生命?自由?

    哈。

    哈哈。

    干涩的笑声从喉咙里冲出,赛尤拉重新睁着一双红眼盯他,“我的东西本就属于我。这副高高在上的恶心嘴脸麻烦他妈的给我拿开!”

    零皱起了眉头。

    但很快松开,“你弄错了一点。就是,你早已经把所谓属于你的弄丢掉了。还不明白吗。”

    他站起,“我等你想清楚。或许明晚,你可以尝试去参加自己的告别夜。”

    室内随着脚步的远去变得空寂。

    赛尤拉一动不动地抱腿坐了很久。全合金属的灰白四壁冷冷地在阻挡着与外界的视界交接,她知道,这是一艘行进中的舰船。

    也许,唯一说得没错的,她该去看看。

    赛尤拉拖着发麻的腿沿冗长廊道往舰桥走去。

    “我们回去吧。”

    踩着脚下厚密的松针越走越远,索林拉了下佐伊的手肘,“不转了,回去歇歇。”

    没有无处不在的霓灯。环光院外的密林,只有头顶从参天木冠漏进的细微弱光,清冷昏暗。

    现已是半夜。前来守夜仪式没有离去的人,俱被安排到不同的悼念间或休息室,等待明早十时在同一场所进行的最后的遗体告别仪式。

    佐伊停住脚步,沉默地点了下头,回转身。

    整一个小时,索林听到的上一句话仍是在院中那会,“我们出去走走。”

    单薄的背影在高大林木下尤显萧然。他落后两步想着应该主动提些什么时,听到了从小道右侧传来的轻咔声。

    那是踩断枝条发出的声音。

    索林不由自主地寒毛竖起,循声望去。然而什么影子也没等看清,肩颈一痛,人便失去知觉朝地面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