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针锋相对的谈话,诺亚有点同情地瞥了阿克一眼。这样“其他人”、“那个人”知不知道的代指,真的,完全不顾人家感受哪

    凯没回,亦是第一时间偏头朝向身侧人。

    寻思的安瑟完全下意识循着视线看去。

    “正精彩着,继续啊,都看我干什么。”阿克无声地笑了下,再对上凯投来的目光,“到你回复了,人家指控你动杀心下杀手呢,不解释一下?”

    凯搭在桌上的手轻动着,眉头微皱。

    小半晌,重新看向对面,淡声道,“我要是说,真非刻意,你可信?”

    “不信。”安瑟平视他,“我看去很好忽悠?”

    “相反。所以我没必要骗你。那个时候,我的确不是要置你于死地,后面的,是没料想到的意外。我承认在选择的那一刻思虑不周,或许你可理解为一时感性的的冲动,而非理性使然。”

    “哦?”安瑟挑眉,“所以你感性冲动的一面,是想杀了我?”

    “不是杀,若没通往其它出路,纯粹的高温环境下你不会死。”

    “不死就行?你的逻辑思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了?”

    “所以我让你可理解为一时感性的冲动。”凯耐心地重复一遍道。

    安瑟分析着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调侃似的继续,“那是否亦能理解为,你不承认故意杀人,但承认故意伤害?”

    刁钻、直白的角度让气氛再次静了一静。

    几秒后,凯既没承认,也没反对,而是道,“当人陷入一个未知危险环境,接下所做的每个抉择都是概率,更多基于行为习惯、定性思维、情感偏向,而绝对理性是不存在的,可能延迟多一秒,结果就会不一样。”

    安瑟听着那绕口的一席话,揉额,自己是不是可以简单翻译为,若重来一次,不会存在一样的结果“那亲爱的,让你冲动高于理性的原因是什么,说来听听?”

    凯眼神微凝,摇头,“想不起了。”

    想不起了信你才有鬼。安瑟笑眯眯的看去,“好了,老娘大度,姑且信了这鬼扯。那么,你既然承认了也解释了,那,赔偿的事?”

    说着,手里还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晶莹绿试管。

    人奈何不了,亏可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