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大步往回走,经过。原先卢比的床时,伸手大力掀开鼓鼓囊囊的被褥。

    里面是一团破衣烂衫。

    “是我的错,让他给逃了。”

    军雌一向骄傲的头微微垂着,看起来有些蔫蔫的模样。

    “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大意了,之前一直忽视了这只虫。”

    “如果我没有打草惊蛇,或者再多注意一些他的动向,哪怕我在早一些时间赶过去,也许最后一个受害者就不会出现。”

    “不必自责。”

    “我没有自责,只是在阐述事实。”

    “其实……”

    “事实就是我间接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四具尸体,杀虫犯却在我眼前逃走了。”

    “但是……”

    “没有但是,我不会给自己找借口,我该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

    “……”

    “你现在肯定特别开心是吧?一向压迫你的上司终于出了事儿,你自由了,你证明了自己,我没有脸再说你什么了。”

    “……你够了。”

    “再见吧。这件事了结后你就离开吧。让我一只虫在耻辱中静悄悄地死去,从此……”

    “够了闭嘴!”

    鸦雀无声。

    秦斯额角青筋直跳,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恢复了原本的音调。

    坐在他对面的红发军雌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脸上夸张的懊悔自责还没有褪去,但那嘴角自始至终一直挂着的狡黠的弧度却出卖了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