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开的那个小姑娘,曼殊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然的笑意来。忽地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好听的男音来:“你就这般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吗?万一那个小姑娘是在骗你的你该怎么办?这样你的银子可就要打水漂回不来了。”此话一出,不知他问的是他自己还是那个刚刚跑开的小姑娘。

    曼殊闻言敛去了自己脸上的笑意,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来。

    他的面上也同样戴着同江浙一般无二的黑色面具,只是他戴着这个面具时,却比浙哥哥戴上显得更加的好看清隽,周身的神秘感与贵气也愈发强烈了起来,曼殊又不禁小小的愣了下神,于是又转头去看向桥上,桥上却是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而在此时,瞭墨却是又开了口对她说道:“姑娘不必找了,在下刚刚在姑娘看着在下发呆的时候便已经下了桥来,只是姑娘一直在盯着桥上,并没有注意到在下下了桥。”

    曼殊听他这样说,粉嫩的小脸上不禁升起了一抹红霞来,只是碍于有面具在,所以并未被瞭墨给看出来。

    “姑娘还未回答在下方才的问题呢?”见她不再有任何言语,瞭墨再次开口问道。

    “公子你不是个容易信任他人的人吧?而我并非像公子这般,不管那个小姑娘是骗我也罢还是她所言皆真,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姑娘的娘亲因为我的怀疑而因此丧了命,难道公子不认可我的行为吗?”曼殊听他的问话,收敛了自己的羞涩,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瞭墨质问道。

    “这还果真是你的本性啊!”瞭墨定定看着对面戴着面具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的曼殊,竟不知不觉间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来,说完后自觉有所不妥,便不再多言什么了。

    曼殊闻言,心下一片疑惑升起,细细思索着她从小到大以来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没有想到自己认识这样一位对面如此贵死逼人的人来,于是带了丝不解的意味问向对面的瞭墨:“公子所言是何人?公子与我今日不是第一次见面吗?难道公子与我之前就相识,可是我从未见过公子你啊?”

    瞭墨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询问着他的曼殊,却是不知该作何回应,只是依旧未发一言地站在原地,面具下的俊脸却是沉了下去。

    蓦地,瞭墨斜眼一撇,恰似就看到了曼殊手里拿着的那两个做工并不算精致的荷花灯,想起之前她同他说要他陪她一起放这河灯的,于是又定定地望着曼殊开口道:“姑娘手中拿着的荷花灯不是要去放吗?在下反正现下无事,这便就陪姑娘你一同去河边放这河灯吧!”

    曼殊闻言这才想起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两个荷花灯来,于是便暂时跳过了刚刚那般令两个感到尴尬的场景来,心中暗暗想着也不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还是不愿多说,可是又忽地想起了那毕竟是他人的私事,别人若是不愿多说自己也不愿多问。

    想通之后才又顺着他给的石阶而下,冲着他淡淡笑道:“好啊,那便就有劳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