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叹了声,摇了摇头。

    “怎么了?”那名游击将军问到。

    “汉青,过来坐,咱们聊聊!”堵胤锡说到。

    那位游击将军便笑着坐了过来。

    “汉青,若是没有甲申之变,你该在今年去参加府试了吧?”堵胤锡问到。

    “原来老师是在忧虑这个,”那位年轻的游击将军说到:“无妨,学生志在平定山河,此时无心士举!”

    “唉!”堵胤锡叹了一口气,说到:“这一场仗,打得实在是有些冤枉啊!”

    “老师是什么意思?”

    “总督大人令咱们来守这九江城,咱们自然是应命而来。可是,还没等咱们闹明白方向,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这一仗?”堵胤锡说到。

    “老师是听说什么了吗?”

    堵胤锡说到:“如今城中都在传,说是金陵那位颁了诏旨,北伐、南下、西征、东进,几路并举,这恍若儿戏一般的战略掩盖之下,其实是着重在西征一路上。”

    “没错啊,定然是这个理!”年轻的游击将军说到。

    “那咱们这样,算不算是背弃了大明?”堵胤锡问到。

    “可是……”,那年轻的将军也皱了一下眉头,说到:“总督大人的命令是,牢牢地守住九江啊?”

    堵胤锡又叹了口气,真是左右为难。

    当初,他能在湖广之地站稳脚跟,招募‘君子’,多亏了有何腾蛟支持。否则,以他区区一个学政的身份,又哪里能够扯起自己的一只兵马来?

    这一只兵马,乃是他取‘三千越甲可吞吴’之意,从湖广诸地学子中选择而来,他也不叫他们士卒,而是个个都称为‘君子’。

    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营中凡有大事,皆是诸位‘君子’共同而决,无高下之分,也无尊卑之序。

    只望着这三千‘君子’,能以家国为念,同心赴死,一力挽得天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