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真的,只有你才能救朝宗了!”

    候恂哭得是老泪纵横。

    到了他这般年纪,想要再生一个出来,是绝无可能了。

    候朝宗一天到晚被他骂得抬不起头,又被他变着花样找借口关在屋子里不允许外出。可是,那一伙贼人实在是本领高强,竟然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入院墙,将偌大一个活人给绑走了!

    还留下了一封书信。

    “候大人钧鉴!两月前曾与大人于相逢于沂水,把臂言欢。某不胜酒力,乃先告退!”

    “某与贵人相约,以鞑子一头颅,作价一百两。”

    “今携货物二万三千零四,前来交付。暂置于江北,大人临江北望,当能见之。”

    “货已交付,望速付款!”

    ……

    徐胜就着室内昏黄的烛火,看着手上这一张汗津津的纸条。

    他实在难以想象得出,当日在德王府上,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李士元,竟然在短短三个月里,就凑齐了这么多的鞑子头颅!

    二万三千零四!

    还有零有整!

    而且人家不但将货送来了,还不知不觉地派人潜入了候恂的府邸中,悄无声息地绑走了他儿子!

    这等本事,摔在金陵城锦衣卫指挥使沈长渊的面前,足够让他羞愧到自杀!

    徐胜不由得看了一眼窗外,冷飕飕的,好像黑暗中真的潜伏了几个刺客一般。

    还真是风雨欲来的模样。

    “那给钱啊!”徐胜说到。“该给人家的钱,是得给啊!”

    “给了!”候恂哭丧着脸,说到:“人家只要现银,不要会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