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妇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却听郭升继续说到:“他想要降清,我早就知道!可是他一个人降清怎麽够,怎麽也得拖上他老子才行!”

    “啊?”妇人好像是听懂了什麽,可又好像什麽都没有听懂。

    她出身不高,自幼便没读过什麽书。靠着一手绣线的功夫,成为了当时十里八乡的好姑娘。最後嫁给了附件卫所的军户郭大郎,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便是她拿来的信,也还是家里丫鬟念给她听的。

    要让她想清楚自己儿子的复杂心思,却是难上加难。非得掰开r0u碎了说给她听才行。

    嫁J随J嫁狗随狗,就是她全部的想法。

    她是有丈夫的人哩,想那麽多g嘛?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她问到。

    郭升看着眼前这个伴着自己三十多年从来未曾哭得这麽悲痛的老妇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只会刺绣的老妇人,这些年来一直规规矩矩地呆在深宅之中,她甚至都还不知道,这天下曾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曾经属於过大顺!

    也许在她看来,天下是谁的都不重要,她的眼中只有这个家。

    “没事,没事。”郭升抓起她的手来,摩挲着,说到:“你先回去吧,我会有办法的!”

    “你真的有办法?”

    “会的,会的!”郭升搂着她的肩,将她送出了门外。“我会有办法的。”

    “你一定要救救庆儿和兴儿啊!”妇人临出门时又忍不住抱着他恸哭了起来。

    郭升强行转身,走进了营门去。

    现在空荡荡的帅帐里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魁梧的身躯佝偻了起来,随意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坐着。

    崇祯十五年,他曾是洪承畴麾下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