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升一手抓住椅背,一手止住围上来的众将,说到:“我没事。你们先下去!”

    众将稍做迟疑,便都鱼贯而出。

    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必已是急怒攻心了!

    那一脸煞白的样子,看起来狰狞可怕。尤其是那一只铁掌,已经生生将包了牛皮的椅背扣出了五条裂隙出来。

    待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後,郭升才缓缓蹲了下来,扶起地上恸哭的妻子,将她放到椅子上。

    妻子此时已经哭成了一摊烂泥,口中颠来倒去只一句话,“一定要救救庆儿啊!”

    郭升今年55岁,作为一军大将,却已是有些老了。

    不过却也多了些沉稳,不至於像年轻时候一样鲁莽,动则提刀说话。

    40年行伍风霜,再尖锐的锋芒,也该被打磨平了。心中再多块垒,也懂得当作意气r0u碎。

    “兴儿呢!他不是去找她去了吗?”郭升问到。

    “兴儿……也没有回来!”妇人一惊,这才想起,自家还有一个孩子落在了外面。双眼圆瞪,怔怔地看着自家丈夫,本已乾涸的眼泪又崩了!“兴儿啊……”

    郭升将从椅子上挣扎着要起来的妻子给按了回去,又问到:“你是什麽时候收到这封信的?那送信的人呢?”

    妇人回答到:“就在上午时候,那人送完信後就走了!”

    “上午?你为什麽当时不来告诉我!”

    妇人嗫喏说到:“我以为兴儿能将他找回来……”

    “行吧,我知道了!”郭升咬着牙说到。走到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也就在刚一落座的时候,便将帐外亲卫喊了进来,叫他马上去追上午往他家来送信的那人。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胜过什麽都不做。

    “我早该猜到,是这个孽子!”郭升狠狠地说到。

    “相公,兴儿他……”妇人此时又担心起自己的儿子来,追问到。

    “别再提这个孽子了!”郭升恨恨地说到:“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