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今日并没有穿院长特制的衣裳,穿的是便衣,青色长衫黑色裘袍。

    柳师道:“夫子,这小子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您看”

    夫子道:“还好吧,怎么能说是花里胡哨呢,很激动人心啊。”

    柳师撇撇嘴,不太服气。

    夫子又道:“你们看看,这便是咱们大宋学子的魄力和担当。他们都是好孩子,不像你们年轻那会儿,满脑子的计谋诡诈,成天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好像人活着就是为了算计。”

    柳师道:“夫子,您可别过河拆桥啊,要不是咱们这些老家伙日日夜夜算计,他们现在这帮孩子哪能过得那么舒心。”

    夫子双手往栏杆上轻轻拍着,看着紧握酒杯在楼上临望楼下众人的陈乐天,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些什么。

    然后夫子转过身,走到桌子旁,端起安师的酒杯,给自己斟满酒,走到栏杆边,对着并不知情的陈乐天举起,然后一饮而尽。

    安师和柳师面面相觑,心中惊骇。夫子多少年没喝酒了?往日的酒桌上,夫子从来都是以水代酒,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三十年前?四十年前?两位大宗师都记不清了。

    今天是柳师请客,在天河大道旁柳师自己的屋子里。这间在汴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四进四出的大屋子,起码值三万两,黄金。

    今日三人跟往常一样,搁几天就要在一起聊聊天。不是说在书院里不能聊天,而是,在书院里和外面私宅的氛围不一样。

    跟在柳师的私宅中,完全不一样。

    柳师准备了一壶酒给安师和自己俩人喝,至于夫子,准备的是极品大红袍。

    “夫子,你”柳大宗师根本没想到,夫子竟然主动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遥遥与毫无所知的陈乐天干了一杯。

    然后夫子将杯底示与陈乐天所在的方向。

    微微一笑,夫子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柳师和安师对望一眼,各怀心

    思。

    夫子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道:“只是有点意思而已,你们还得多多鞭策他,若是连慎独楼都登不上,我可是不会收他为徒的。”

    “那是自然。”柳师赶忙道:“名正言顺名副其实是必然的。夫子,你看李玄同给他的太平心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