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特辣。”卫莱连忙递给他一块羊排,“快吃点东西压下去。”

    刘彻干掉一块羊排才觉得胃是他的,“这么辣的酒你一杯接一杯?”

    “喝了好些年早习惯了。”卫莱道,“再说我们那儿像这种看似跟水一样的酒都辣,有些比这个味还冲,不想习惯都不行。”

    刘彻看了看瓶中液体,“这真是酒?”

    “想不想尝尝葡萄酒?也比您这里的味重,不过两种酒掺着喝容易醉。”

    刘彻:“朕酒量尚可。”

    卫莱见他才喝一小杯白酒,只要不是一杯就倒的人,再喝点红酒也无妨,于是就拿瓶红酒。

    “这瓶是我的珍藏,够意思吧。”卫莱说着打开,“葡萄美酒夜光杯,咱们没夜光杯,先用玻璃杯凑合一下。”递给他一杯,“你先尝尝味儿,要觉得不错,我再多倒点。”

    刘彻见她的跟他的酒一样多,微微颔首,接过去冰凉的触感让他惊了一下,轻轻敲打,叮叮作响,清脆的声音明显不是水晶,“这也是你们那儿的工匠做出来的?”

    “是的。据说这种特麻烦。你们这儿说隔行如隔山,我们那儿也一样,所以我没法跟你解释。不如干了它?”

    刘彻发现她的酒杯刻意低一点,看起来有点谦恭的意思,轻轻碰一下他的杯,再次一饮而尽。

    这个女酒鬼看起来也不是全无礼数。

    “咋样?”

    刘彻看了看杯中血红色液体,不同于米酒的浓稠,如同黄酒般清淡,若说它是酒,更像葡萄汁水,可惜它的味道与跟它来自同一片天地的飞天茅台一样,让人不敢恭维。

    刘彻沉思好一会也没能找出契合它的形容词,“怪,说不上来的怪。苦不是苦瓜的苦,回甘又不是蜜糖的甜,跟你一样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谁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请你喝酒不说谢谢,还带人身攻击,我欠你的?不喝拉倒。”卫莱伸手拿走,刘彻先一步移开,让她扑了个空,“啥意思?”

    刘彻:“你说的,我没喝习惯。要早点习惯,自然得多尝尝。”

    “你不是不喜欢吗?”卫莱不禁问。

    刘彻睨了她一眼,“朕也不喜欢你。”潜在意思也没弄死你。

    卫莱气结,“有能耐这辈子别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