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尽兴后鲸带安黎回到家,其实准确来说这个不算是鲸的家,而是他众多的狡兔三窟之一,主要是用来安放安黎还有医院那边为了保障安黎的基本权利派了一个过来照料实则是来监督的雌虫。

    任由自己摔进沙发里,鲸闭上眼,仿佛酒吧色彩艳丽得刺眼的霓虹灯还闪烁在眼前。

    肌肉似乎留存了激情的记忆,仍在随着脑子里的音乐节奏震颤,脑内循环重现酒吧里面迷离、暧昧昏暗的场景。

    尤其是那种感觉游走在人群中,浑然自在一体又随时可以撤走的感觉,让他实在是——自在极了、简直可以说是快活到了极点。

    一回想那种游离的感觉鲸就浑身激动到无以复加。

    身下皮质沙发微凉的触感让鲸十分舒适,懒洋洋地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这种微凉紧贴的感觉莫名让他想到那个诡异的、勉强算那个是春梦吧……最后竟然就……就……居然在那种情况……就、就那样泄了?!

    可哪有春梦没梦到那……就结束了呀……

    鲸懊恼地咂摸着,手掌虚遮在眼前投下一小片阴影模拟昏暗的感觉,细细回味那个诡谲的梦。

    虽说被打了屁股略有些羞耻,但在现实中因为鲸的武力值爆表还从未被人打过那里……但有一说一,其实、竟然还有点爽。

    绝了,越想越他妈的性奋!兴奋地舔唇!

    面对未知的新奇还有恐惧的刺激啊……远比鲸所以为的要更加迷人。

    竟然能从那种状态中挖掘到快感,是不是有那么点……奇怪?还可以说有那么点变态?

    好在鲸向来对新鲜事物接受良好,很坦然地就接受了自己似乎更喜欢刺激一点的东西。

    突然想到什么鲸睁开眼眸,这才注意到安黎坐在他身旁也就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鲸后知后觉地发现安黎现在还披着他的外套,他穿过的外套。低垂着精致的眉眼,仿佛在思索什么,宁静地像一副淡雅的水墨画。

    倏然羽毛般的睫毛轻飘飘地仿佛被风轻轻托起一般,悠悠然飘起。鲸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恬静的画面,眼见睫羽一点点撩起露出遮在睫羽下浅灰色的眸子。

    眸子转向鲸的方向,安黎的动作有点慢吞吞的,那种慢悠悠往常看到会急死个人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几分从容不迫、优雅的感觉。

    安黎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话,鲸愣是一下子忘了刚刚想说什么了愣愣回望。

    安黎也就默默地等他说话,鲸被专注的眼神看着一时竟有种被他深情凝视的感觉,那必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