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颔首“叫你费心了。”

    楼嘉钰皱眉“你我何须说这个”说完,又有些气恼“姓景的是怎么搞得,每次你遇到困难他就搞失踪,既没本事护你周全,就该趁早让出位置!”

    叶翕音垂下眸,淡淡道“景辰此刻的处境,恐怕比我危险数倍,这次若不是他滞留在京城,恐怕此刻的乌丰城,早已成了修罗道场。”

    楼嘉钰怒驳“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何谈安天下!”

    叶翕音却浅浅一笑,抬眸看向楼嘉钰微微涨红的俊彦,笑问“其实景辰此刻怎样,你比我更清楚,说这个话也不过是发发牢骚,以你的脾气,若景辰当真这般没用,你早把我掠上山了,哪里还容我在这儿等他。”

    说至此,叶翕音见楼嘉钰的脸更红了,不禁笑嗔“你的脾气一向比景辰躁些,不过,嘉钰,我还是要谢谢有你。”

    叶翕音一向把自己的情绪隐的极好,很少真情流露,此刻说出这番话,亦是心中由感而发。

    楼嘉钰如琉璃般绝美的眸底,有凌凌光华,深深凝注叶翕音,语声低沉“你如今甘入此局,我唯有全力护你。倘若他日你后悔,想远离此间纷扰,我必助你全身而退,逍遥余生。”

    叶翕音抬起头与楼嘉钰对视,轻轻地点了下头,言辞真诚而动容“谢谢你。”

    如楼嘉钰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便是懂她了。

    天底下还能有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为这样男子的用情动心?叶翕音的心肠也不是铁打石筑的,对景辰的情虽坚若磐石,却也为楼嘉钰深深动容。

    只叹自己何其幸运,得楼嘉钰之眷顾,即便此生无法用情还报,但她这一世的摔琴至交,已是非他莫属。

    楼嘉钰与叶翕音话别,从景府出来,正好遇见全毅要离开,笑问“全先生就别绷着了,你今日肯来见小音,难道不是奔着我冰绝宗来的?”

    全毅“……”

    没想到楼嘉钰说话这么直接,弄得全毅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尴尬。

    寒宵嗤笑“宗主何必说破,让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继续绷着去吧,让他再回总督府去辅佐那个酒囊饭袋的大公子好了,膈应死这家伙。”

    全毅白皙的俊脸涨的通红,瞪着寒宵大叫“我投奔冰绝宗也是奔着楼宗主去的,又不是投奔你!你这个千年不化的老冰块嘚瑟什么,我那是仰慕楼宗主品行高洁。就冲你这张老死不变的冰块脸,你就亲自抬轿子请我,我都不去!”

    楼嘉钰大笑,上前拍拍全毅的肩膀“全先生既都说了是奔晚辈而来,晚辈荣幸之至。说实话,我冰绝宗正缺全先生这样惊才绝艳的谋士。不过,能让四长老的冰块脸露出这点烟火气儿,全先生绝对是当世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