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告诉我阿爸,我得了二等功。朝廷不会再让赫斯勒头人再欺负他。”

    “你给老子滚蛋,你只不过是被砸晕了而已。”

    巴彦没好气的抽了呼格吉日勒一巴掌,刚刚一发炮弹炸中了钟楼。

    一块飞出来的砖头,直接砸在了呼格吉日勒的脑袋上。

    钢盔被砸得凹陷下去好大一块,幸亏有钢盔顶在脑袋上,不然脑袋就被砸瘪了。

    “真没事儿!”呼格吉日勒摸了摸脑袋。

    “你小子,从哈尔科夫出来一直到现在,子弹都躲着你小子走。

    长生天保佑你呐,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都当排长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

    巴彦掏出烟在嘴上点了两根,一根自己叼着一根塞进呼格吉日勒嘴里。

    “哈尔科夫出来的兄弟好像就剩下咱们俩了吧。”

    “前天还剩下一个速不台,现在没了,就咱们俩。

    倒霉的家伙,被榴弹炮直接砸在身上,连个骨头渣子都没留下。

    操了的!”

    巴彦“呸”“呸”两口,不知道是吐嘴里的土还是烟沫子。

    “妈了个蛋的,不到三个月。你当连长,我当上了排长。

    前几天整训的时候,好容易排里人都认全乎了,现在又认不全了。

    昨天晚上有个兵站岗,我起来尿尿差点把我给毙了,非说我是法国人派来的奸细。

    我他娘的这长相……,像法国人?”

    呼格吉日勒懊恼的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他认定是昨天晚上那个新兵坏了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