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枪声一瞬间响成了一片,稀里糊涂的盲射。子弹在空中“嗖”“嗖”的飞,这边陆战营也开始噼里啪啦的放枪。

    双方隔着几百米对射,准头都不咋地。

    刀疤“呼哧”“呼哧”的往回跑,心里叨念着,千万别打炮,千万别打炮。

    “轰!”刚刚跑到工事边上,一股气浪就把刀疤掀进了工事里面。

    “操,帮忙!”刀疤招呼一下手下的兵,把那个印度人拖了进来。“操!”拖进工事里面,刀疤就骂了一句。

    一枚迫击炮弹片,直直的钉在了印度兵的脑门儿上。

    还以为能整个活口回来,审问出点啥来。可现在,全他娘的泡汤了。

    “营长,这是印度兵,不是廓尔喀兵。就算送到后面去,也问不出个啥来。咱们的舌人只懂廓尔喀语,不懂他们说的奇奇怪怪的印度话。”

    看到刀疤比较沮丧,手下一个连长赶忙宽慰。

    “操!”刀疤又骂了一声,然后端起搪瓷缸子“咕嘟”“咕嘟”的喝水。

    也不知道印度这鬼地方有多少种话,反正这些天抓住的俘虏,舌人根本听不懂他们说啥。后来问问当地的泰米尔人才知道,印度人自己人说话都得靠翻译。不同地方征来的兵,语言都不通。

    对面砸了几颗迫击炮弹也就消停了!

    “是个侦察兵。”连长从印度兵怀里搜出一个小本本,上面画着大明军队工事图。看样子这家伙猫了有一会儿!

    “营长,三连一个哨兵挨了一枪,打到了脑袋,看样子活不成了。估计就是这王八蛋干的!”

    “扔出去。”刀疤厌恶的吼了一嗓子。

    靠在工事土壁上,摸出一根烟,旁边的脸上赶忙给点上火。

    “营长,不是说这仗让倭国人打么?怎么虎爷把咱们放到这边来?”

    “操,这阵地上。倭国人死了怕有五百多,他们实在顶不住了。如果不是这地方台关键,虎爷也不会让咱们上来。

    迫击炮弹少了点儿,派去领弹药的人说只领到十几箱。说是库存不多,要大家伙省着点儿用。营长,您说这时候是省炮弹的时候么?”

    “营长!二爷不会把咱们这些人扔到这岛上不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