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向血迹斑驳的白纱白袍使出:错负轮回剑,第六式,化仙入蝶魂。

    就在越女剑一闪寒光剑影所过之处,眼前突现一阵金光灿烂而又灼人双眼的光芒,而后轻如鸿毛上浮,不知要飘往何方、飘往何地。

    又与此同时,在飘逸的白纱白袍下,骤然而上一朵十二片花瓣的白莲花,又在露水淅沥之间,溢出一阵阵奇香扑鼻,旋即一阵眩晕。

    之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不知东南西北、春夏秋冬的飞啊飞、飘啊飘,……

    而在孟婆庙前的两拨人,见势却又骤起一阵不同凡响的声音。

    毕竟,在庙前的两拨人听陈静说完“愿做佛前那朵莲”之后,旋即越女剑“哐当”落地,身影消逝于无象无形,白纱白袍骤现一道白光凌空化为一朵白莲,往西一闪而逝。

    以刘一谷看来,陈静是自刎而亡的。前番也看见错负轮回剑能把张信变成十三只黑蝴蝶,眼下看来错负轮回剑确实能把别人变成一只只蝴蝶、把自己变为一朵白莲花。

    刘一谷确实想不通,为什么陈静就这么傻、就这么想不通呢?就只凭刘文之的一句“去死”,就真的自刎而死了,实在是太过于儿戏!

    大敌当前,怎么能就这样说死就死、说去就去了呢?九死一生、无怨无悔,也不是这一种死法!

    眼下又少了陈静,自然再也不能使“凤皇于飞、龙之千谷”力战五斗米顶上三道,这就是败势!

    刘一谷越想越越气,遥想这一路行来的过往,突然胸腹之间极速一涌,有一股咸湿如孟婆江潮,张口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落地。

    紧接着,眼前一黑,全身如坠入万丈深渊,气血攻心晕厥于地。

    半老徐娘摇头叹气道:“你这一个呆痴货、笨傻女,都又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心善如白莲!让老娘我说什么好呢?若无相欠、怎么会再见,咱们一定会再见的!”

    半老徐娘双掌合十,一时并没有理会刘一谷,一时也没有理会狂笑中的五斗米顶上三道,径直微微闭目,默默念叨道:“地水火风,大慈大悲;地水火风,大慈大悲;地水火风,大慈大悲;……”

    刘文之忍不住大声疾呼道:“黄天孙大圣,你看,那就是一个傻女人!贫道让她去死,她就真的去死了!早知道,该早一时半会让她去死,也少生这么多细枝末节!”

    孙小权扭头仰望,见一闪而逝的那一朵白莲花,极其轻蔑道:“这一个女人是什么妖魔鬼怪?这是白莲花成精?还是白莲花作祟?”

    “哈哈,哈哈,哈哈!也罢,也罢,也罢啊!少一个劲敌,五斗米道也便多一分安宁!五斗米道一统孟婆江南、江北之地不远也!”

    “……”

    孙秀见势自然欣喜若狂,眼下只剩半老徐娘一个人,径直扭头与刘文之、释远道:“左、右护法,速速拿下客缘斋掌柜人头!此一战,五斗米道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