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待会儿会被杨恩无情的暴打一顿,那也比在越女剑下丢了每一天吃饭的家伙强了万千倍。

    “吴胖子,瞧你那一点出息!明知道贫道在此,还被吓成这样!”

    “吴胖子,真不知你这一个差役头领是怎么来的!”

    “贫道心慌,二叔是不是眼瞎老糊涂了,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

    “……”

    杨恩,一脸不悦的握了长剑背于身后,靴履沾满了蓬松的雪渣,看样子已经在此守候多时了。

    杨恩踩了层层积雪,一边“咯吱咯吱”的缓缓往陈小英这边步了过来,一边又对大小差役一阵极度失望且无可救药的白眼!

    陈小英一时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杨恩早就安排好了的,只等陈小英这一棵棋子入局!

    陈小英玄色靴子一沉,越女剑倒提贴于身后,旋即跃身后空翻两圈半,玄色面纱斗笠如风卷起了一阵积雪,玄色靴子在吴忠大腹便便的肚子上狠狠的连续踢了数十脚。

    陈小英,这一顿狠狠的连续猛踢,一对玄色靴子上的力道虽然也不小,却如木棍入了烂泥团那般囫囵、像胡杨枝入了翻滚的流沙、似拉扯的面团让手臂不可自拔。

    吴忠晃悠了大腹便便的肚子像涌荡了一壶茶水,皂衣、大氅、寿帽、胭脂红的双颊,一同往后失去了平衡连跌带滚的去了数十步。

    陈小英一个极速的后空翻,飞身一跃去了旋风白马跟前,左手剑鞘、右手越女剑护住鞍上的陈静。

    杨恩见吴忠被踢并没有急着出手相助,反而置身世外像路边卖艺捧场看戏一般的拍手,一边还狡黠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幽嫣谷墨家弟子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越女剑名扬天下并非浪得虚名。比二叔养的那一些猪,强太多了!”

    杨恩,怒目而视了吴忠等郡守府的二十五个大小差役,最后还重重的赏了一个字:“滚!”

    大小差役听了杨恩这一种极度不友善的口吻,虽然心中是万分的愤愤不平,但对于太守公子的辱骂也好、鞭打也罢,终归得顺受!

    大小差役,稀稀拉拉的都走了;杨恩,“咯吱咯吱”的却近了!

    陈小英和杨恩在客缘斋不期而遇的交了第一次手,对杨恩的出剑招式略知一二,心平如镜!

    陈小英此时又明白了。在客缘斋的时候,为何杨恩要逼越女剑出手,当时还倍感一丝意外。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不过,陈小英还是得明明白白的问一次杨恩!

    “小杂毛,本姑娘与你素无瓜葛,莫非这一切都是白莲社老杂毛刘文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