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强自是有恃无恐,只要笑声越大、越久,那就如一把刀子,一刀刺心之后,各国的赌客与看客见势如此,自是怒火冲天。

    各国的赌客与看客,也知越女剑功夫了得,眼下虽然现身三人,一时也不敢贸然攻杀上前,要是越女剑一式剑气出手,难以力敌。

    各国的赌客与看客,也寄希望于拓拔绍与随行的“黄金八部”勇士出手。既然拓拔绍要撑腰,力敌越女剑的时候,该当先出手才是。

    只要拓拔绍先出手,各国的赌客与看客腰板才站得更直。撑腰,撑腰,要是拓拔绍不撑在最前方,各国的赌客与看客就会腰痛。

    至于曹小强所骂之言,乡民私下确实也有这一说,不过,乡民要是敢正大光明的在这一种场合说出来,早就先劈脑袋,再剁成肉泥。

    “四娘二阉一禽兽”,“四娘”,无非是说四个疆域不同,却又各自国号都为:凉。初耳听来“凉”与“娘”音同,要是娘多而爹少,倘若又以圣人之言说来,那就是没有教养。

    “二阉”,孟婆江北的乡民大多分不清“燕”与“阉”,但是家家养猪,都有阉猪的时候,天下之乱,也很想阉了两个燕国,故而戏称如此。

    “一禽兽”,“禽”又音同“秦”,自然指的就是姚天王的秦国,虽然姚天王自诩为秦国一分为八之前的秦国正统。只可惜,自诩并非真有其能。乞伏国之灭,魏国虽下黑手,站在台面上的就是这一个姚天王。

    “兽”,自然指的就是魏国天王拓拔了。在“八大天王”并世争雄中,唯有魏士头戴狼皮帽,余等诸国各有盔帽或者毡帽。

    于魏国说来,国中狼群居多,狼皮凉干之后做成帽子,春暖夏凉又还轻便,更为阻挡一部分弓箭,因地制宜也省下了一大笔银子。

    至于别国要怎么称呼狼皮帽,魏人也不太在意。况且,狼行千里好吃肉,也暗和魏国人的血性。

    曹小强大笑戛然而止,之后左手越女剑指着魏国、右手越女剑指着大燕国,冷冷说道:“一国的先天王被另一国的天王割了脑袋,不思为先天王报仇雪恨,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大燕国人?如今沆瀣一气,是为不忠不孝、更是不仁不义!”

    紧接着,越女剑合二为一,直指秦国旌旗,冷冷又道:“至于秦国嘛,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被魏人使唤冲在最前头,兵力钱粮费了不少,可好处也没见几多!更重要的是,伤了更多的无辜乡民!”

    “一国天王被另一国天王牵着鼻子走,这有算哪门子的天王?被人牵了鼻子,要么是“儿天王”,要么就是圈养的一个“小天王”,还自诩为秦国正统,不觉得愧得慌?在下也都替各位秦国人,愧得慌!”

    之后,越女剑一分为二,左右张弛之间,指着四面不同的凉国旌旗,冷冷再道:“都是凉国,怎么能都是凉国呢?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诸位凉国人,这没道理啊!谁为公、谁为母?趁此各国之人皆在,不如一决雌雄!”

    “待四国之人分出了雌雄,再合四为一,多好,这多好啊!一公三母,谁为妻,谁为妾,余下三国可再一决高下,如此,堪称完美!”

    “……”

    陈静与陈旭嫦在曹小强身后,字字珠玑入耳,一时窃喜。看来这一众连横之势,并非势不可挡。

    各国的赌客与看客自是恼怒至极,各国之间的新仇与旧恨,被曹小强一席话就翻了一次底朝天。

    眼下,除了对一众越女剑有敌意之外,对身边各国的赌客与看客旋即生出了三分警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