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你还不赶快放开张智那一个臭道士!要杀,也该是老娘一石头砸死了他;你们要杀,老娘不许,一千、一万次都不许,要么老娘这就死给你们看,这就死给你们看,一尸两命,一尸两命,……”

    张寡妇张口急切嚷嚷之间,盯住腰刀下一脸惊慌的张智,生怕张智就这样死在吴家人的腰刀下。

    张寡妇虽然刀子嘴,但是豆腐心,方才在目送张智青色道袍纵马跃入松林之际,紧接着一阵马声惊悚之后,又是一阵阵刀兵相接相撞的声音,已然知道张智出事了。

    这不,在路边拾了两块大石头匆匆赶来,没想到一石头就正中了吴长志的后脑勺,这一石头还真救下了张智的脑袋,要没有这一石头,滚在地上的就是张智的脑袋。

    陈静极速转身之间,一时也没有想到张寡妇会闹这一出,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毕竟,越女剑不能一剑出鞘杀了张寡妇。

    吴家家丁手中的腰刀又不得不使劲的往下压了一压,吴长志仰头转身之间,左手极速倒提大刀,右手轻抚了一回湿漉漉的后脑勺,……

    “埋汰旮旯,张寡妇,你就是一个疯婆子,还把老夫打出血了!”

    “姓吴的,胆敢再动张智那一个臭道士,老娘与你没完!老娘这就死给你看,一尸两命,一尸两命,让你们吴家从此之后不得安生!”

    “张寡妇,男人之间的事,容不得你这一个疯婆子插手,五斗米道祸害乡里,本就该当一刀两断!”

    “姓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张智,连老娘也一起杀了,老娘一尸两命,一尸两命,……”

    正当张寡妇厉声大骂之际,左右挥舞着手中的那一块大石头,与吴家家丁砸了过去。一时之间,吴家家丁一连“嘭嘭”被砸了数十次。

    吴家家丁一时也没有放开张智脖子上的腰刀,左右一旋之间,张智脖子上的那一个个“井”字,无非换了一次又一次脚步的印子。

    张寡妇跌跌撞撞着步子,连滚带爬上前,一把捂住张智双颊,又瞅了一眼斑驳的青色道袍,旋即嚷嚷又道:“要杀,就连老娘也一起杀了吧,一尸两命,一尸两命!老娘死后,做鬼也不放过吴家人,让你们吴家人一辈子都鸡犬不宁,……”

    吴长志怒目圆睁盯住手中斑驳的血迹,一时恼怒至极,旋即厉声又大骂一通道:“埋汰旮旯,张寡妇你这一个疯婆子,老夫好歹也是孟婆郡‘张杨费吴’四家大户中的一族族长,如今却在阴沟里翻船,让你这一个疯婆子给打伤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老夫以何面目见人?来呀,安排!来呀,安排,安排,……”

    吴家家丁极速分出了两个汉子,生拉硬拽拉正了张寡妇,两闪明晃晃的腰刀立在张寡妇眼前。

    啪!

    张寡妇左脸中了一巴掌!

    啪!

    张寡妇右脸又中了一巴掌!

    陈静骤起一股五味杂陈,径直越女剑一斜,急切招呼道:“吴族长,够了,够了!在下要杀的都是五斗米道道士,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何必为难一个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