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下倒是希望十年前在白鸟城战死追随‘慕容大王’,罢了,罢了,罢了,全然物是人非!”

    西门霸言毕一脸沉重,旧事如昨有太多不舍得与不甘心,旋即又长刀一拱手道:“在下公事在身,受太守大人军令,如今着急回营交令!今日得遇故人,大慰平生!”

    “谷主,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倘若谁敢无礼谷主,在下与东方胜必将两肋插刀,必不忘慕容一家人之恩、谷主当年舍命断后之情!”

    “嗨,罢了,罢了,罢了。如今谷主的功夫已然出神入化,又有谁能无礼谷主?在下真是老糊涂咯!”

    “哈哈,哈哈,哈哈。谷主,告辞;谷主,告辞;谷主,告辞咯!谷主,后会有期!”

    “……”

    西门霸紧接着长刀极速一挥,囚车“汩汩”往太守府疾驰而去,军士旋即排为两列整齐的队伍,步法一致、落地齐声、展臂齐腰。

    西门霸长刀倒提又一收,旋即策马奔腾一马当先闪在了最前方。

    陈静心中一时欣喜,看样子当年慕容太白在白鸟城操练燕国大军的法子已然传入了孟婆江南。

    天鹅虽去,白鸟犹存。

    忠勇常在,英魂不散。

    陈静一时轻舒了一口气息,心中的疼痛一时又消散了许多,人逢喜事精神爽,全然也不错。

    眼下,大道上四下里一时又没有一个行人,陈静旋即双颊又贴上了马鬃毛,左手轻抚了马脖子。

    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大白马又走了好远一段路程。

    咴儿、咴儿、咴儿,……

    突然,大白马又一阵撕裂狂啸,陈静猛然回头早已不见了西门霸的身影,也不见军士的踪迹。

    陈静见状一时好奇至极,一边又止蹄左右张望,确实前后又没发现不妥之处,盯住大白马道:“马儿乖,马儿乖,待会儿回去带你去逛街;马儿乖,马儿乖,待会儿回去带你去逛街;……”

    大白马突然又一阵狂躁,紧接着从大道不远处的一座山坳里惊出了一阵哀嚎,撕裂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陈静心中一惊,旋即又轻轻的拍打了一回马脖子道:“马儿乖,马儿乖,想要本谷主去看一看,那你就叫唤三声;不想让本谷主去看一看,那你就叫唤两声,好不好?”

    大白马闻言摇了一摇耳朵,前蹄极速一阵躁动,之后旋即仰头一阵撕裂的“咴儿、咴儿、咴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