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一时无可奈何的一通轻笑,旋即抱拳又道:“夏侯前辈,兴许不日之后,谷主小师妹定会到南山郡。曹小强一同飞鸽传书而出,想来都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即使是爬,也该爬回南山郡了。”

    夏侯玄德微微一笑,觉得只要幽嫣谷墨家七大弟子齐聚,越女剑又八剑重聚,南山郡定会变天。

    旋即之间,一时又默默的盘算起来,只要南山郡变天,悠然居这么多年来的乐善好施便有了回报,一手好软鞭也将有用武之地。

    只要软鞭有了用武之地,瓜田中二的那一口钩镰刀也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已然一体,不分你我。

    “既然如此,依陈留王先前的计谋,老夫自以为该是时候动手了。越早,越能出其不意。诸位大侠,以为如何啊?但说无妨!……”

    曹小强一边撕咬着一条羊肉骨头,一边急切又道:“夏侯二叔,你急什么急?谷主小师妹也未曾到南山郡,又怎么能撇开谷主呢?”

    慕容白旋即附和也道:“夏侯前辈,曹小强说的极是。我等皆为幽嫣谷墨家弟子,又如何不与自家谷主商议一回?倘若就此动手,往后又将置谷主颜面于何地?”

    瓜田中二一口猪肉肘子,“吧嗒、吧嗒”又道:“夏侯掌柜让中二什么时候出手,中二就什么时候出手。不过,已经吃了这几日的猪肉肘子,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早一日动手也早一刻自在。”

    南宫崎倒一时放下了筷子,盯住瓜田中二一通轻笑道:“中二性情中人,好生自在!羡煞旁人啊!”

    夏侯玄德一时眉头紧锁,见眼前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之间全然似一树青藤,越绕越远。旋即不得不张驰双臂又道:“诸位,诸位,老夫可是为南山郡重见天日,也是助诸位一臂之力,可不能这般搪塞老夫啊?老夫力保陈留王重夺司马帝位,事成,诸位皆为复国元勋!”

    曹小强轻飘飘的对手中羊肉骨头看了一看,看了又看,之后左右一扬,旋即又道:“这一条羊骨,就是夏侯二叔说的帝王之位!陈留王已太过于久远,人心思汉,又何故多此一举呢?是不,夏侯二叔?”

    夏侯玄德面有三分愠色,径直又佯装若无其事道:“你这小子,二叔还不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二叔呢?况且,陈留王之名本就先承末代汉皇之名。就好比你手中的那一条羊骨头,已经被司马家夺了过去,又岂能不夺回来?”

    曹小强又盯住手中的那一条羊骨瞅了又瞅,缓缓又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夏侯二叔,这一条被司马家夺去的羊骨头,不是已经被曹家人吃过一回了吗?倘若再夺回来,又成了别人吃过的剩食。如今的曹家至于沦落于此吗?……”

    夏侯玄德一时来气,每一次一谈到复国夺位之事,曹小强就百般推脱,就好似换了一个人。

    夏侯玄德一通长叹,幽嫣谷墨家弟子司空见惯也熟视无睹了。

    慕容白先与曹小强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旋即又缓缓安慰夏侯玄德道:“夏侯前辈,幽嫣谷墨家弟子向来秉承‘天志’,前辈又何必再为难曹小强呢?倘若天意如此,更无须为难咱们六师弟曹小强了。”

    夏侯玄德仰头一声长叹,旋即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幽嫣谷墨家大弟子不愧为大弟子啊,似此说话又好听,更善解人意,老夫服了!”

    慕容白一时万般有愧,先前每一次曹小强与夏侯玄德一说到复国夺位之事,最后都将不欢而散。

    这一次,正值幽嫣谷墨家弟子齐聚南山郡,又是越女剑八剑重聚的上好日子,可不能凉了人心。

    慕容白不得不重新寻会了话茬子,一边缓缓又道:“方才夏侯前辈所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依夏侯前辈之见,何时出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