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勿急、勿躁。贸然杀进去,你就不怕府中藏好了刀斧手、又或者布下了重重机关?眼下,一望无处可藏躲,上好之地啊!”

    “夏侯掌柜言之有理,要是杜安敢出来,中二也一刀结果了他!”

    “……”

    突然,从这一方空地四方奔过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静三人不得不极其警觉的背靠着背。

    陈静越女剑一旋;瓜田中二钩镰刀一拖又一摆;夏侯玄德也不得不拉出了软鞭盘于右手腕。

    渐渐的,渐渐的,渐渐的,这一阵急促的步子近了,人影明了。

    四方来的是五斗米道道士,每一个五斗米道道士手中捧着一个木盆,木盆大小、新旧、高低不一,看来这一些木盆也是匆促寻来的。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身影半弓,却也小心翼翼,每一个木盆中盛着还差二指宽就满沿的清水,一波一荡之间,水珠子落地也不少。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围住三人在数十步之外,紧接着在五步之外或远或近、或疏或密的摆上了一个又一个木盆,径直又退去了数十步之外,极其警觉的盯住三人。

    从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中又极速分出了一个杀气腾腾的道士,看人前簇拥的阵势,必定是道士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山郡顶上三道之一:杜长。

    杜长一绺软绵绵的山羊胡子,人如其名,一张脸确实比较长,加上额头不宽,双颊凹陷,确实也像极了一头久放荒野的老山羊。

    杜长手中长剑极速一道寒光剑影出鞘,扭头又瞅见杜康一副惨相,恨不能把陈静三人当成是一棵棵野草,斩成八截、十八截,……

    “埋汰旮旯,胆敢亡了南山郡杜家人,贫道‘天河之流’定将尔等射为草垛!让尔等命丧于此。……”

    杜长心中愤愤不平,旋即又看了一眼杜康的惨状,满腔怒火更为恼怒至极,口中念念有词,之后长剑一式挑剑而起,紧接着右手二指化掌一扬,字字珠玑又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五斗米急急如律令,敕!天河之流,起!”

    “老子今日有话对你们讲:贫道送你们通通上天看太阳!……”

    陈静一惊,“天河之流”在孟婆郡落日亭见识过,这一个杜长倒也是一个变通之辈,不似浪得虚名。

    在这一方空地里,没有水借力使道法,却也想出办法生出了水。

    正当杜长开口念叨之际,急切又道:“万分小心!记住:离地面越近,伤害就越小。让在下来破他道法,两位尽可碎他木盆!只要没有了水,‘天河之流’就是旱地鸭子!”

    原本夏侯玄德与瓜田中二见状陷入绝望之间,旋即听陈静一言,一时又生出了十分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