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二大爷我有言在先:倘若你二大爷我百年之后,公良全忠也已经年过半百了,可不许说什么‘廉颇老咯’这样的鬼话!”

    “……”

    王俭神色匆匆之际,旋即急忙打断了王光明的话茬子,急切之间脱口而出道:“二大爷,看你说的什么话,我王俭要不是二叔和二大爷平时多方关照,那有今日啊!”

    “我王俭在此盟誓:待二大爷百年之后,一定善待公良全忠,哪怕公良全忠已然老态龙钟,我王俭也要把他供起来!”

    “二大爷,你就宽心吧!老王镖局府中的七星宝刀,可是我辈的楷模:上扶社稷于危难、下救万民于水火,我王俭自当效法!”

    “……”

    王光明青色折扇又一摇,瞅了一眼沉思不语沉醉于江南佛手铁观音的王僧虔,又道:“我儿王僧虔,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吧?教的好哇,实在教的好哇,真是虎父无犬子,咱们江南王家有幸啊!”

    王僧虔急忙放下玉盏盖碗茶,旋即抱拳一摇,轻笑道:“二叔,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往自家脸上贴金又镶玉了吗?有道是:强按牛头不喝水。这一切,都是王俭年少发奋而为。江湖中不都传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啦!”

    “哈哈,哈哈,哈哈。……”

    “……”

    众人大笑不止,王俭又一次没能要到公良全忠,但是听王光明如此说来,稍微安心。

    毕竟,王光明已经说好:百年之后,公良全忠就是王俭麾下的猛将,以后谁想要再留公良全忠在老王镖局,那就是不听老人言了。

    王俭旋即正身又环视了一回众人,突然又是毕恭毕敬一抱拳,先王光明,之后王僧虔,然后陈静,最后才是公良全忠。

    “二大爷,既然如此,我王俭还有军务在身,也该回神机营了。今日约定之事,可不许反悔啊!”

    “王俭呀王俭,眼下还是安心回神机营吧。你二大爷我从来都是一个唾沫一个坑,哈哈,……”

    王俭抱拳环视之后离开了。

    王光明见走了王俭,旋即青色折扇又一摇,低沉说道:“谷主,昨日所托之事,我王某人无地自容万分惭愧啊!百合楼中妈妈桑那一个老妇人,还真是邪门,全然不顾交情。收了大礼还不办事,哎,有御史台在后面撑腰果然非同一般!”

    陈静思索了慕容家五个孩子的来龙去脉,突然脑袋中掠过一回诡异的念头,缓缓又道:“少主,这一些年来,孟婆江南还有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的行踪吗?”

    王僧虔旋即把剑一扬,抢先说道:“谷主,孟婆江南白莲社弟子上香拜社时有耳闻,但是右护法申屠力夫踪迹实在难寻,好似这十年都销声匿迹又不见了人影,但是白莲社弟子又时常话不离口。”

    “自从白鸟城恶战之后,魏国七夜道宗与白莲社也恶战了一场,江湖都传说郦道元是闭关,以我之见应该是受了白莲社弟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