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昌加快脚步走到了谢珩身侧,“上次的寿宴未能同谢将军痛饮,今日再聚一回如何?”

    “真是不巧。”

    谢珩看着王首辅这张皱纹丛生的老脸,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随口找了个由头道:“府里还等着我拿这些回去换米粮下锅呢,首辅大人,咱们改日再聚。”

    王益昌笑了笑,“既然将军有急事,就下次吧,下次!”

    “告辞。”

    谢珩微微颔首,先行一步,出宫而去。

    身后,王益昌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前行。

    身后几个门生聚了上来,“恩师,这个谢珩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这个时候同杨建诚叫板,应当是在向恩师示好。”

    “既然是示好,他为何拒绝恩师的相邀?难不成真是因为将军府穷的无米下锅,得等着他把这些赏赐送回去才有饭吃?”

    “鬼才信这话!”

    一众热低声议论着,在这官场上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偏偏谁也看不透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

    “长平郡被洗劫一空,谢珩这种出身富贵的公子哥儿,一夜之间从富乍贫,这日子自然是难过的很。敢在议政殿上哭穷,也算是个奇人了。”

    王首辅抚着长须,微微笑道:“手头拮据好啊,人总是要有弱点,才容易掌控。”

    众人齐齐拱手躬身道:“恩师所言甚是。”

    ……

    将军府。

    谢珩早朝还没回府,宫里来的赏赐先下来了。

    紧接着,朝中大半官员的管事差不多都已经来将军府走了一趟,一个个的话不多说,送了银子和物件就走。

    最会来事那几个,还宽慰了温酒几句,“谢家如今有谢将军支应门庭,日后定会门庭锦绣的!”“少夫人只管等着享福吧。”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