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人在生意场上赢不了她,耍嘴皮子的时候倒是半点也不含糊。

    温酒直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含笑问道:“方才说到哪了?”

    张老板接道:“谢小阎王最喜欢把人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旁边一个又瘦又高的商户说的愈发来劲,“我听说大晏帝京那些权贵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就因为谢小阎王一天不砍人就睡不着觉,到了晚上犯夜游症,提着刀就一路砍过去……”

    他唾沫横飞的将谢珩描述成了一个杀人狂魔,比底下那说书先生说的还激动不已。

    引得四周的茶客们都转头看了过来,这人的说辞比王先生的还新鲜带劲,众人听着甚是过瘾。

    至于是不是抹黑了谢小阎王,就没人会在意了。

    谢珩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远在千里万里,同他们没有半分干系的人。

    那瘦高的商户提高了嗓门,说的越发同真的一般。

    末了,还问温酒,“我听说温掌柜是大晏人,应当比我们知道的清楚一些吧,谢小阎王是不是真的这么可怕?”

    温酒笑笑,伸手端起滚烫的热茶就往那人脸上泼。

    谁也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么一下子,滚烫的茶水飞溅,一桌子人都慌乱的退开,一时之间,面色都不太好看。

    张老板连忙出来打圆场,“这茶是烫了点,温掌柜都被烫的手滑了吧?”

    这由头真是相当的牵强。

    可在座的人愣是没有一个出来说不好的。

    偏偏温酒自个儿不肯顺着台阶下来。

    众人眼中再温柔客气不过的温掌柜,缓缓的站了起来,“我不是手滑,就是想泼。”

    一众人:“……”

    就连从中牵线搭桥做生意的张老板都没法子再说什么,尴尬的不行。

    温酒面上没了笑意,“七尺男儿,没本事就算,成日里靠抹黑别人哗宠取众,不觉得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