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这一年来一直在这里照顾贺先生的起居。”

    照顾起居?说得倒是好听。如果没记错的话,宁真真比他还小上两岁,这种梨花压海棠的事情,的确是他父亲能干得出来的。可是宁真真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沦落成了父亲的玩物?

    贺玉懒得去想这些破事,吩咐道:“香槟,过一个小时送到我房间里。”

    “好的,先生。”

    贺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三楼,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他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默默地看了他许久。

    贺玉洗完澡后,穿着浴袍站在窗户前,玻璃上的雨水模糊了视线,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注视这座他生活过二十年的地方,贺家老宅在这场暴雨里,露出它根植于地底的沧桑与腐朽。

    “咚,咚。”两声短促的敲门声,是来送他的香槟的。

    贺玉走过去开门,却看见了他不想见到的人。

    宁真真装出一副意外的模样,笑得灿烂,“好巧啊!”

    “你来干什么?”

    “管家让我来给你送酒。”

    管家只会让佣人来送酒,贺玉看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一手拿过香槟和酒杯,抬脚就要关门。宁真真眼疾手快,像条泥鳅一样,嗖的一下溜进屋内。

    “出去。”贺玉拉下了脸。

    “香槟是用来庆祝的,一个人喝太无趣了,我陪你吧。”

    这么多年没见,这厮的脸皮愈发厚了。贺玉放下酒,按住他的脖子就要把人往门外丢。

    宁真真像是故意的一般,他身上的薄衫在此时刺啦一声裂成两半。他娇羞地尖叫一声,却朝着贺玉将他那白/嫩嫩的身子挺了又挺。

    贺玉一时招架不住,被气得背过了身子。身后那不知羞的Omega可怜巴巴地问道:“你把我衣服撕了,让我穿什么呀?”

    贺玉冲到行李箱前面,从里面翻出一件黑色宽松T恤,朝宁真真脸上砸去,吼道:“穿上。”

    贺玉身高一米八六,而宁真真只有一米七三,领口太过宽大,他只要稍稍一弯腰,春/se便一览无余。他的皮肤犹如羊脂白玉,被黑色的衣服一衬,更显得肤如凝脂。相信这世上任何Alpha面对此情此景都会把持不住,可惜贺玉偏偏就是例外。

    贺玉看着宁真真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脸更黑了,眉头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