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梭苦笑:“这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我的军功章呢?咋一块也没见着。”

    陈天宇哈哈大笑起来:“口头的,都是口头的。”

    旷梭无奈地撇撇嘴,强打起精神拿着手机看起来,他当然很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没过一会,旷梭便略显尴尬地抬头道:“四哥,讲真的,这次找人确实有很大的难度……”

    陈天宇嗤笑道:“嗬,没有难度我还用大半夜找你吗?”

    “不是。”旷梭支支吾吾地道,“你说的这些人,好几个我最多见过一两面,有些还只是瞟过两眼,况且……还都是着装整齐的,你说这?”

    陈天宇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只是挤了挤眼:“尽情的发挥想象,我绝对相信你的定力,明白吗?”

    “想象?!”旷梭第一次感觉老脸发烫,不过陈天宇已经毅然决然开门走了出去,他只好痛苦地哀叹一声,再次埋头研究起手中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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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亭安排高盛阳专程赶赴大理,作为千雅的首席辩护律师。

    有高盛阳在,至少被冤枉的可能性会小很多,最重要的是,也方便来回传话。即便李一亭是北亭侦探社的社长,他也无权再与千雅见面,上级领导发话了,千雅有重大杀人嫌疑。

    而李一亭现在亟需从千雅嘴里了解一些信息,这件事只能委托律师出面了。

    高盛阳带回来三句话:

    第一句,我不是上官丽,我也不认识上官丽;

    第二句,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携带武器,只是为好朋友的死讨个说法;

    第三句,我对你是真心的,天地为证。

    高盛阳凝重地道:“这是千雅的原话,一字不差。”

    李一亭瞬间百感交集,眼眶微红,他第一次如此心如刀绞,又强作镇定。

    高盛阳显然也察觉到他强行压抑的情绪。

    他叹道:“依我对千雅的了解,她虽然任性一些,但本性纯良、深明大义,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更不可能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