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不客气了!”姑娘一怒,煞气逼人。

    萧天忌一句话,就令她无言以对。

    “吃了好几年,病情可有好转?”

    铁寒衣愣住。

    铁雄叹了口气,苦笑道:“小兄弟好眼力。不瞒你说,这药……聊胜于无吧。”

    什么叫聊胜于无?说白了,就是吃个心里安慰。身体生病了,总不能不看吧?

    至于药效,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只不过照顾儿女们孝顺的心理,给他们一个心安罢了。

    “真的聊胜于无吗?只怕未必。”

    “药是好药,但是对于你来说,百害无一利。想多活几年,趁早扔了吧。”

    “你——”铁衣寒气得俏脸通红,就要发作。

    铁雄挥了挥手:“这小兄弟说的对。唉,我这是早年留下来的病根,没几年好活了。”

    “不然的话,这次也不会冒冒失失的来找长生道爷……”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说这些丧气话。”

    “小兄弟,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出身?难道,你是在役的兵者?”萧天忌器宇不凡,迥然于当下那些白面傅粉的小鲜肉,加上年纪轻轻,所以他有此推断。

    铁雄一生,热血献国,虽然因伤退役,但秉性不改,最喜欢与有血性的人相交。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子女,唯独喜欢这个孙女。

    铁寒衣虽为女流,大有不让须眉之姿。

    此刻看着萧天忌,他懒得吃药应付行事,一双老眼,也焕发了年轻的光彩。

    “长生道,治不好你的病。”萧天忌并没有正面回答。

    听了这话,老者再次怔住。笑了一声,神情不再亲切,而是多了几分揶揄。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未免有些信口雌黄了。之前的好感,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