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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难道那些事情,真是你做的?你就是那背后之人?!”张敏敏摇头,震惊、痛楚、疑惑,万千情绪,嘴巴张了又张,始终没有问出口。

    “你先告诉我,刚才怎么知道是我的?”王博宇冰冷冷声音不似从前,看透她心思却依旧,“我想你可能有所察觉了,却没想到你会知道。”

    “我弟和弟媳车祸,可微事情,我父亲……这些都是你?”张敏敏开口声音嘶哑,仿佛每个字都让她痛楚万分。无数事情迅速倒回,怪不得刚回家时父亲和弟弟都反对他们俩婚事,怪不得那次最先找到可微的是王博宇,怪不得他一直不想让自己去看父亲,猛然想起来最重要事情,“思浩呢?!思浩到底在哪?他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了?!”

    “事已至此,你着急什么。我说了,你先告诉我。”语气里没任何情绪如没表情的面容。

    “好!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也多想永远不知道!只是刚才恍惚中的一种预感……好吧,如果说,一点没怀疑也不真实。

    “从我回老家抽屉里找到你们城市火车票,就很疑惑了。为何父亲在我们俩没结婚时,就去过你们城市,当时我以为父亲去查你们家的,毕竟找女婿是件大事,总要打听打听风评,再有,每次我想去见父亲时,你似乎都有充分理由,那时我也不知为何,现在我才明白,父亲其实被你控制起来了,他身上那些所谓自残的伤,是你这好女婿所为吧!最让我怀疑的是,我在你桌子上看到我们村照片,为何你来过我们村,却没有跟我说,后来我又打消了疑虑,因为你太聪明了,马上意识到那天我可能看到那些照片了,故意把那些东西搬回家,故意撒了照片,对不对?其实最最让我怀疑的还是它!”

    张敏敏掏出手机,点开刚才看过的同事消息对话框:“这很清楚了吧!”

    “到底还是那瓶药惹的祸,怪不得我数了数,少了一颗。”王博宇冷笑了下,突然又道,“不对!你怎么想起去化验,不该直接问我吗?之前你不是打消了对我怀疑?”

    “那天你问我为什么打扫房间,其实是想寻找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照片,却意外在我们俩床底下找到了那瓶药!那瓶没任何标签的药,太奇怪了,家里为何有这样药,是不小心弄掉了标签吗?你知道我们医学出身的人都有个职业习惯,即便标签掉了,也一定会自制标签标注清清楚楚,以免跟其他药物混用,发生可怕药物反应!照片加上无名之药,我越发疑惑和好奇了,就将药物寄给实验室同事,让她帮忙化验。当你撒出照片后,本来打消了对你的疑惑,当时我还对你的怀疑感到自责,甚至后悔自己不该把那些药寄给同事的。那天我本想要跟你坦白这些的,却被你“失踪网”事情打乱了。”

    雨点落到屏幕上,同事对话框里有一大串专业术语,最后那几个字却简单明了又触目惊心:女性避孕药!

    “现在我才明白,为何我们俩结婚那么多年没孩子!起初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可体检结果显示我很健康,同样你也没毛病,又以为我们俩有罕见‘生殖隔离’现象。原来不是!统统不是!是你,在每天早饭里加了避孕药,还是进口的,那么昂贵你倒真舍得……我想到了这些疑点,所以在刚才命悬一线时,脱口说出你名字,其实我早知道的,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愿知道,不敢知道而已!”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或说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张敏敏颤抖着声音嘶吼道。

    “可是,故事太漫长,不知从哪里讲。”黑夜里看不到表情的王博宇依旧冷冷说。

    “那就从头开始!我弟弟车祸和可微事情,是你做的吗?!”

    王博宇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已是回答。

    “那些不是陈之牧干的吗,那时我们俩几乎一直在一起,又哪来时间?”没有听到王博宇亲口承认,张敏敏始终不敢相信,或说不死心。

    “是我,也不是我。准确是是我们俩做的。也不对,你弟事情我就没来得及参与。”

    “第一次去你们村时,不,是你认为我第一次去你们村——这个后面讲,在张平回城那天晚上,吃完饭,你应该是去跟张平谈我们俩事情,要争取张平同意,那时我出去溜达了下,溜达到停车场,当时就看到有个人影,一直跟着,跟着,那人影最后消失在村子里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人就是陈之牧,也无法肯定那人到底干嘛的,又干了什么。直到张平出了车祸,我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还有人也盯上你们家了。我一直查,却始终没找到那个人。直到我们结婚那天可微丢失时,我无意中找到可微,那时才全明白,原来对张平动手那人就是陈之牧。我之所以明白,是因为,当时看到陈之牧就要对可微动手了。如果不是我弄出动静,又及时出现,可微当时就出事了。你可能会问,后来我对可微还是出手了,当时为何我会救她,不要急,原因我在后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