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遐迩现在是任他鱼肉的状态,只问:“那你想吃吗?”

    “饿是饿了,但你也别做了,自己都一身的伤,”纪向之拍了拍他手腕,“去房间把衣服换了。”

    江遐迩不肯放他一个人在客厅:“你呢,你换衣服吗?”

    “我怎么换?”纪向之抬起自己包着纱布的手,“还等你换完给我换呢。”

    听到这,江遐迩飞快动作:“那我现在就去。”

    纪向之看着他仓促的脚步,摩挲了两秒手机,眯着眼拨了个电话号。

    江遐迩从房间出来时,只听到纪向之低语:“他很有可能是精神病人,能判刑吗?”

    然后用森冷的语气,缓慢地说:“那就别放过他。”

    “你在说那个人吗?”江遐迩问。

    纪向之挂了电话,脸上表情收的很快,有点像大笨狗狗:“是啊。”

    江遐迩坐在他旁边,往下坐的时候僵了僵,用手臂撑着才直起腰来,问:“你是在找人……”

    “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纪向之说,“只是问一些基本法律知识而已。”他伸手把江遐迩长袖袖口撩上去,“刚才换衣服照了镜子没有?”

    “没有。”江遐迩问,“怎么了?”

    纪向之轻轻翻过他的手臂,发现手肘红肿,又扬起下巴:“站起来,我看一下。”

    “哦。”江遐迩起身,离纪向之有点距离。

    “过来。”纪向之说,“站那么远做什么。”

    江遐迩的棉拖鞋往纪向之靠近两步,膝盖抵着纪向之旁边的沙发。

    “今天这么乖。”纪向之轻笑。

    他把江遐迩衣服下摆往上推,让他转过去,检查他后背的伤:“抓着衣服。”

    少年精瘦的腰背暴露在空气中,脊骨轻轻凹进去,纪向之在柔软的皮肤上轻轻戳了一下,问:“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