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友楠,男,27岁,法国注册一级调酒师,曾经拿过BACARDíLegacyJ尾酒调酒大奖赛冠军,专业技术不错,人长得帅,嘴还甜。我估m0着他怎么也得是个‘超级至尊’级别的调酒师了吧,但一查他简历,竟然所有工作都没超过三个月的。”

    电话那头传来白清明的声音,朱砂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单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在iPad上关掉多莉公司的新闻界面。

    “我联系了他从前的雇主们,才知道这人私生活极其混乱,专门靠着姑娘养活,但不招惹富家nV,专门吊着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还总有姑娘找上酒吧为他当场表演一个‘自杀’,简而言之,这是PUA。”

    “什么A?”朱砂眼皮一跳。

    “P、U、A,一个杀千刀的JiNg神控制法。”白清明道,“给小姑娘们展示自己才华和财力,编一个悲惨身世博取同情,让她Ai上自己,然后对她们非打即骂,让她们相信自己是个废物,作为一个废物,连挨打都得感谢他。”

    朱砂皱眉,在iPad上搜索“PUA”,短暂链接后,她点开介绍,眼睛一行行飞快地浏览文字。

    通话另一头,白清明哗啦翻开一页纸,重新举起电话:“刑友楠‘上一任’叫柯蓝,有PLSD大学分子生物学和神经科学的两个博士学位,如果资料没错,您要找的人就是她。”

    “按你这么说,”朱砂疑惑道,“上当的都应该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一个nV博士怎么也能……嗯?”

    “博士怎么了?学霸怎么了!朱小姐你上学的时候,班级里第一名不都是带着厚厚眼镜,傻愣愣,不会说话也不会玩,要不是成绩好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二十多年的社交圈不过是从一个学校跨进另一个学校,根本就没有人生经验。”

    不知道白清明被戳了哪根神经,小宇宙大爆发,一张嘴机跟关枪似的。

    朱砂讪笑两下,心说跟你通话这位就是班里第一名,不戴眼镜、会说话也会说玩,走哪儿都自带镁光灯。同样现在和你在一栋办公楼里的同事们,当年也都是班里第一名,不仅会玩还玩得一个b一个hUanGy1N。

    “而且柯蓝的父母是偷渡客,”电话那头传来流水声,估计白清明正在接水,他接着说,“偷渡客一直见不了光,直到今年柯蓝进了多莉生物实验室,负责人才给他父母办了合法身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样的父母一定不会AinV儿,只把她当成了翻身工具,压榨她学学学,成绩就是命根,分数就是钞票。何况学历不代表智商高,智商高也不代表心智成熟。”

    朱砂问:“她身上有突破口吗?”

    “我正要和您说这个呢!”白清明咕噜咕噜喝了一杯水,“柯蓝这二十多年过得唯唯诺诺,估计因为她父母不能见光,距离违法有三米,她在三十米外就绕着走了,平时连个超速罚单都没有,所以,想和她坐下来谈谈,根本没可能。”

    朱砂眼睛一沉。

    对冲基金盈利高,风险大,只有一种方式稳赚不赔。

    ——内幕消息。

    香蕉公司告诉某位投资者,明天会到一批新香蕉。投资者今天买入GU票,而GU票会在明天香蕉运到以后大涨,这位投资者就会得到香蕉差价,大赚一笔。

    2000年“监管公平披露”的规则出台后,上市公司必须通过公告和新闻稿同时告知大家所有相关事项,不能再向特定的部分投资者提供有关经营的重要信息。

    基金获利的方式就在于b市场上的其他人更早得到消息,赶在其他人之前买入或卖出GU票。规则出台后,公司经营信息获取更容易了,赚钱也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