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那张失血过多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眼神却b方才锋利了。

    他仔细盯着朱砂,想从她脸上找出惊讶、恐惧或者愤怒的情绪,可朱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被拍下的人不是自己。

    喘息、SHeNY1N和滋滋水声戛然而止,十分钟的视频进度条播放到底。

    朱砂指尖夹着手机,还给了邵俊,扬了扬下巴地问:“说吧。”

    邵俊T1aN了T1aN裂缝的嘴唇:“有人出五十万,让我拍你的xa视频。”

    朱砂惋惜似的摇摇头:“就你这个语言表达能力,千字给你五十,你都赚不着钱。”

    “半年前,我在‘金蔷薇’做,有个男人给我看了你的照片,有报纸上的,也有偷拍的。他跟我说了你的喜好,然后安排我进丝绒会馆培训。”

    邵俊内脏有出血,说起话来喉咙里带着呼噜声。

    “你培训了多久?在丝绒会馆做多久了?”

    “培训两个月,做了四个月了。”

    朱砂问:“四个月没有进展,对方没催你吗?”

    “没有。”

    “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平时没有联系,只给了我这部手机和能隐秘录像的小东西,手机里有一个号码,录完让我把视频发过去,然后就会给我三十万尾款。”

    “倒是挺有耐心的。”朱砂感慨一句,随即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微微向前倾身,一双晶亮的眼睛定在邵俊瞳孔中,问道,“你今天是去交易的吧,那为什么挨揍了?”

    邵俊喉结动了动:“他们不给钱。”

    “所以你要我把这个视频买回来?”朱砂轻笑。

    “三十万,我带你找到他们。”

    病房里静得只有呼x1声,窗外传来的一声声鸟叫和欢笑隔着窗玻璃,朦胧又清晰。

    朱砂微微眯眼,在眉梢上压出一条紧绷的弧线,眼睛里刀锋雪亮,似乎要刺进邵俊的脑中,穿破一切迷雾和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