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壮家的笑说道:“正是因为这个呢,三姑娘不知罢了。夫人特让奴才才说与姑娘。”

    傅之婉点头含笑问道:“不知道老爷可是知晓此事。当初老爷让我接手管家之时,与我说全然按照账簿子行事,不可差错半步。我生恐何处不妥,担忧责备,还望妈妈勿怪。”

    苗壮家的听了傅之婉的话后笑道:“三姑娘说的是。不过舅爷这事虽然账簿子上尚没记着,可是每月这份月银都是领着了。”

    傅之婉浅笑,心下已是明晓。苗壮家的没有直接明了地答话,就是表明老爷并不知晓这件事。

    “嗯,妈妈说的这个,我方才也是知晓了的。”傅之婉并没有立即应下此事,也没有回绝此事。

    “三姑娘,夫人的意思是这项银子给了舅爷。若是家中周转不开,可从下月她房中的月例中来减。”苗壮家的看着之婉说道。

    这话当真是放屁了。别说傅府因为八两银子而周转不开,若说八十两或许还是可信。更别说要是真缺了银子,如何还有闲钱提了八两给钱武,也别说什么糊弄人的下个月从她房中的月钱中减扣下来的假话。

    “这是没有的事情,傅家的银钱之况,夫人不是不清楚。不过,既然夫人是知晓舅爷之事,又请妈妈来说明,这钱自然是要给舅爷。”傅之婉笑望着苗壮家的说道。

    钱武听了傅之婉松了口,心想着这家到底是他妹妹说了算,扬点着脖子去瞧外面的天。

    苗壮家的听了,自是笑着说是的。

    “只是我这处现在已经是没有额外的八两银锭,需拿了对牌去总管房那边去取。”傅之婉略思索了下,继续说道。“不过,舅爷和妈妈放心,一会儿我亲自拿了对牌,去总管房取银子给舅爷。”

    苗壮家的应声说道:“劳烦姑娘走一趟了,婆子我就省了事。”

    “无妨,妈妈还有事情要看顾,忙去便罢。夫人那边,还要劳烦妈妈,帮我回一声,也好叫夫人放心。”傅之婉与苗壮家的回说道。

    苗壮家的说了三姑娘也请放心,然后就回去复命了。

    “三姑娘这又是何必,偏要那婆子来走一趟,这银子不是还要照样给我。”钱武颇是轻视地嘲笑道。

    傅之婉没有将此话放于心上,颊上依旧是挂着疏离的薄笑。

    “舅爷与我走一趟,去总管房那边拿银子吧。”

    钱武得意地自鼻内哼了一声,仰着脖子大步流星地走到傅之婉的前边去了。

    傅之婉并不理会,这位钱舅爷的行径。只是偏过头看见,木槿也甚是无奈地望着她,遂是摇头一笑。

    到了总管房中,问询过了几个账房,方才之前钱武这八两纹银是月月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