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伸一个懒腰:“林施主,不是在金刚寺见吗?”

    林飞扬正如标枪一般竖立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冷冷瞪着他。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我说和尚,你到底是不是和尚,和尚不应该早早起床,还要做早课吗?怎么不见你做早课?”

    “我的修持之法不同。”法空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然后倒入盆中洗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诵经,好好活着,这便是修行。”

    “你就是懒吧?”林飞扬听得直撇嘴:“懒就说懒,非要说得这么好听?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

    法空洗过脸,拿毛巾轻拭:“你前去去金刚寺即可,不必过来找我的。”

    “还是一起赶路吧。”

    “莫非不认得路?”

    “……不……不认得路又怎么了!”林飞扬气弱了一弱,随即又昂然道:“有几个知道金刚寺在哪儿的!”

    他晚上打听了一番,根本没人知道金刚寺到底在哪儿,大雪山那么大,那么冷,不是有事谁去金刚寺。

    不过知道大雷音寺的不少,金刚寺的就没有。

    他只能过来找法空。

    免得没赶过去,法空以为自己赖帐。

    “如此……”法空慢慢道:“那我画一幅地图吧,按着地图找过去即可。”

    “你难道不回金刚寺?”

    “就怕你跟不上。”法空微笑道。

    他准备用神足通直接回去,何必在路上耽搁两三天,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

    他现在最怕麻烦。

    “跟不上……”林飞扬脸色难看,不满的瞪法空。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和尚忒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