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千鸟嗤嗤声再次传入耳中,鸣人一睁眼就看到了奔向自己的佐助,看到了对方失去光亮的瞳孔以及眼角流下的血泪,他的心莫名又纠在了一起。

    鸣人以同样的姿态奔向佐助,在两人靠近的那一刹,他散掉手中的螺旋丸,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个他曾经对抗无数次的千鸟。

    在龟岛的真实瀑布前,他也曾经这样拥抱过黑化的自己,那时他对黑化鸣人说“你成为我就好了”,而现在他拥抱佐助却出于完全相反的目的——佐助只能成为佐助,而不是他预期中的完美的陌生人。

    千鸟贯穿皮肉,刺痛和麻痹让鸣人收紧了双臂,佐助被鸣人紧紧抱在怀里,鸣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震惊的忘记了反应。

    “鸣人。”身后卡卡西和小樱同时惊呼出声。

    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汇入脚下的河水中,晕开一朵朵红色的血花,鸣人的头垂在佐助的耳边:“佐助,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一个人复仇,一个人背负所有,一个人行走在黑暗中,一个人游走在他看不到的外面。真正失去佐助的那一刹那他才明白,没有佐助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他突然理解了带土曾经的想法。

    佐助抽回手,仍然处于不敢置信中:“你说什么?”

    “我说我放弃了,我不想带你回木叶了。”

    “我就知道。”佐助要推开鸣人,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小樱和卡卡西要杀他,那个整天追在他后面说要把他带回去的鸣人最终也放弃了。

    鸣人踉跄了一下,再次抱紧佐助:“我要和你一起。”

    佐助再次愣住,鸣人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一起。”

    “鸣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佐助偏头,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视野里一片模糊,不过他的颈间却清晰感受到了属于鸣人的灼热的呼吸,“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只要你不后悔,下地狱我也陪你一起。”

    另外一边,白绝从地底冒出来,对着带土汇报道:“九尾受伤了,要不要现在抓捕?”

    带土有些诧异:“怎么回事?”

    “情况有点复杂,你最好过去看看。”

    带土赶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这就是你说的情况?”

    白绝半身浮出水面,开口解释道:“虽然看起来更像是佐助被抓住了,但是九尾确实受伤了,而且是佐助做的。”

    带土发动写轮眼的能力来到佐助身后,而卡卡西在看到戴着面具的带土时就戒备了起来,他几乎是同时瞬身来到了鸣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