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放下茶杯,面上无神情波动,似在诉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是,外面都这样传的,事情都闹到皇上那儿去了,说是成禹王滥杀无辜,皇上听了震怒,便让太子殿下亲自审理此事,务必要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上命太子亲为审理,明面上看似大义灭亲再公允不过,实则是将难题推给了太子。

    不管结果如何,成禹王都是动不得的,百姓若有怨气也只会说太子断事不公。

    温北茉心里睥睨:“父皇爱戴百姓,是最注重民声不过的,此事殿下亲自审理,定能换百姓一个公正。”

    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娄绪恒想办法把成禹王和这事撇干净呗。

    父子二十年,要怪只怪娄绪恒隐藏的好,让皇上以为他是可以任他摆布的傀儡。

    阿秋倒是个有趣的人,明明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却还装着一脸不知全凭猜想与陈述的模样。

    这是提醒她在关口不要再作妖了吗?

    是个机灵的,既给她留存颜面,又将事情的厉害关系讲得明白。

    真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也不知他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她的乐辛就…

    哎,一言难尽。

    阿秋忙附和:“是了,殿下协理政事已久,从未出过差错,想来此事定能给百姓一个满意的公正。”

    所以在这期间,您千万别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让人抓住了太子的把柄。

    温北茉微点头,亲抿了口茶水:“你下去歇着吧,本宫左右无事,暂时不需要伺候。”

    “是。”阿秋应声后退出室内,守在殿门前并未走远。

    温北茉见此也没在意,本来就是娄绪恒派来盯着她的,阿秋能退出室内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她来到矮几前,抽出木匣子里的小册子。

    翻开有些时日没写的日记,正准备拿起鹅毛笔才发现矮几前的墨早已干掉。

    这就尴尬了,她哪会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