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吓唬谁呢,你要真有什么来头,怎么会被人绑在这里,到现在都没有人来寻。”一个年纪稍轻的男人,身着麻布灰衣头戴灰巾,站在几人身后若不出声很难发现此人的存在。

    经此一句,室内几名马夫将视线汇聚在他身上,有了一丝犹豫。

    仿佛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从而来否定眼前女子的说法。

    他们是多么希望眼前女子说的都是谎话,甚至抱着这一侥幸等着那人再说多一点,好安抚住他们摇摆不定的心。

    那年轻马夫见众人看向他,侧过头对几人讨好笑道:“几位哥哥可别被这小娘们儿给骗了,弟弟我前个儿在街头才见过她,那时她正被家里主母赶出来,那家男主人当时都在旁边,可是一句阻拦都不曾有的。”

    他个子不高低着头,红烛光下藏着旁人看不清狡黠。

    先前领头那人,斜眼望去:“新来的此话当真?你可有看清楚那被赶出来的妾室,确定是她?”

    他马车铺里待的时间最长,自然而然便成几人里的头儿,在这几人里说话也颇有分量。

    温北茉心下一惊,抢在那人前头忙道:“他骗你们的,我堂堂嫡妻正室怎可能会是他人的妾室,他一定和骗你们来这里的那人是一伙的,你们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狗日的娄宇川,竟还在这群人里安插眼线来监工。

    他倒是够谨慎不放过任何细节,非得弄死她不可,也不怕事发后被娄绪恒顺藤摸瓜查到他那里去。

    不过,就算没有这个监工的人,只怕娄绪恒也会查到他那里去。

    然,就算娄绪恒查到娄宇川身上,只怕娄宇川也是会仗着皇上而有恃无恐。

    否则他怎会胆大到绑架她来青楼。

    但凡她出了事,这个哑巴亏娄绪恒是吃定了。

    那年轻马夫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般,毫不在意轻笑:“你这小娘们儿倒是牙尖嘴利,昨日我亲眼在街头瞧见还能有假,你休想挑拨我们哥儿几个,今儿你说再多都是无意,还不如乖乖听话好好求求我们,说不准我们哥儿几个心一软,你待会儿也能少吃点苦头。”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地上拾起手帕,又重新塞住温北茉的嘴。

    心想着,可不能再让她说点什么扰乱人心的话,否则这几个人可真要信了她的话。

    那就坏事了。

    今天说什么都要把这事办了,否则回去交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