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几乎是脱力的状态,全凭一鼓作气把许老二背出来的。

    许娇娇拧了一条热水毛巾,悄无声息的递给廖青擦汗。

    廖青接了。

    然后,许娇娇探下身去,探了探许老二的鼻息,“爹,娘,二嫂,大家都先别慌,二哥还有气儿,还活着。”

    一堂屋的人,听到许娇娇的话,都稍微松了口气。

    元氏在一旁默默的淌泪,又不敢再出声了,也不敢再上前扑许老二了。

    众人都看向廖青,想要具体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廖青呼出几口粗气,缓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许家二哥这是怎么了,我今天打算夜猎,下晌半进山,下陷阱,路过螺子沟的那片低洼地的时候,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血人,一看是许家二哥,昏迷不醒,身上都是血,但是没有野兽咬过的痕迹,倒是他身上挂得破烂,山坡上有一路的翻滚的痕迹,应该是从沟上摔下来的……”

    他今天为啥打算夜猎?方圆十里,敢夜猎的人是少之又少。

    白天打猎都危险,更何况是晚上?

    是因为下晌午在许家吃了半筒子的枇杷膏,许娇娇找他收五十文钱。

    他身上没钱,只能硬着头皮认帐了,去打夜猎,赚点钱好还许娇娇的枇杷膏的钱。

    没想到,在螺子沟遇上许老二。

    “什么?螺子沟?是不是最深的那处洼地?你们一般打猎都是去那处洼地吧,那里沟深野兽多,据说最深的洼地与上面有好几十米高!这要是从沟上摔下来,这还了得啊!”

    “这不对劲啊,许老二是个老猎手了,不至于会犯这种一脚踏空的低级错误啊!”

    ……

    许张氏听到螺子沟就觉得不对劲,这螺子沟那边不是元氏娘家住的村子吗?

    螺子沟村在螺子沟山脚下,就以螺子沟命名。

    她下意识的就横了元氏一眼,元氏正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接受到婆婆凶狠的目光,哭得更伤心了。

    正在这时候,二丫从外门小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