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恒山派众人入了这二十八里铺,可这偌大的一个镇子,竟空无一人,十分诡异。

    众尼昨夜刚遇魔教众人围攻,正是心中警觉之际,见此情景,心下都到可能是敌人的手段,欲要在此地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

    众尼现将周围点上灯火,忽然听闻东北角传来一身疾呼“救命,救命,杀人啦”,呼声细腻,是个女子,可是却透着焦急不安。

    众人心中一动,以为魔教妖人袭来,仪和分别带领六个正欲去查看,仪琳果断上前阻拦道“师伯、师姐,此刻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咋们单打独斗,未必是那些魔教妖人的敌手,万万不可分开,你们且在此处等候,待我前去查看,若有不对,我也能抵挡一二,再不济,也能脱身而出。”

    昨夜仪琳一出手,定静便知仪琳武功高强,已经超出自己不知多少,当即点头道“仪琳所说极是,咋们虽不惧死,可万万不可白白送死。”

    而后转念一想,又对着仪琳道“仪琳,若遇上魔教贼子,你万万不可手下留情,否则,你自己的性命便危险了。”

    仪琳看着定静,慎重的点了点头。

    循着呼救声,仪琳来到那亮着烛火的房前,只见屋内并无灯火,也无甚脚步传出,只有那女子的呼救之声不断出现,当下心底便是一警,侧耳仔细倾听,隐隐有几道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传来,心中一定,断定这极有可能是个圈套。

    当即上前,推开房门,一只脚踏入屋内,手中长剑早已出鞘,一变随时做出反应,忽然间,一声低响,好似彩旗飘展,心中一紧,脚步直接往回一缩,手中长剑一道剑气激射而出。

    “啊!”只听得一身痛呼,而后便是一阵脚步声,七个黑衣大汉直接杀将出来。

    仪琳后脚一点,止住身形,看着七人同时攻来,却不见丝毫慌乱,只见仪琳脚下步伐变换,避过四柄长剑,手中长剑一卷,又将其余三人攻势化解,而后身随剑动,直接贴身而上,与其中一人椅背而立,手中长剑顺势一拉,划过那人脖颈,顿时鲜血喷涌,显然那是活不成了。

    其余六人见状,又是齐齐攻来,可是仪琳剑术早已入化劲,自身内力也是雄厚异常,岂是这几人能及,只三五招间,便又杀了其中四人,将剩余两人双手废去,又以锋锐剑气,废掉他们二人的经脉,二人顿时面如死灰。

    却说仪琳,本想进屋查看情况,可是又想着万一屋内还有什么陷阱,自己万一中招了,在引得师伯他们前来查看,也被埋伏,那边得不偿失了,心中思定,也不去查看屋内情形,当即压着二人寻定静他们去了。

    此刻,屋檐之上,一个朝廷将军打扮的人影,正居高临下的将仪琳所有动作收入眼底,刚才仪琳刚欲进门之时,他心中焦急,刚下制止。

    可是一直大手却凭空而来,捏住了他的肩头,一股劲力如潮水般涌入自己体内,心中大骇,体内吸星下意识的催动,可谁料那道劲力却仿佛跗骨之蛆一般,任凭自己的吸星如何室为,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无。

    反而被那道劲力于周身筋脉游走,周身真气触之即溃,浑身上下,顿时没了力气。

    这是,突然耳旁传来一道低沉的话语“我道是谁,原来是令狐冲呀,眼下华山派众人在福州遭逢大难,你不去帮忙,来这里作甚?”

    话音刚落,令狐冲便觉得肩头的大手顿时松开,体内劲力也是一散,周身真气汇聚,却是又恢复了行动。

    令狐冲侧过身子,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青衫身影,急切的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这些的?又为何告诉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尾随保护仪琳而来的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