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业闻声一愣,回头看去,深邃的眸子蓦地一暗,冷声道:“小木,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原来那边小木拿着一把短匕架在了隐儿的脖子上,她直直的看他道:“回大人的话,奴婢知道。”

    “哦?那你这是……?”

    “不想如何,不过想请平国候将我家公主放出来罢了。”小木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七业闻言不怒反笑道:“你家主子的意思?”

    小木嗤笑道:“平国候大人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做些什么?不过……奴婢倒很想知道大人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七业闻言脸上一寒:“倒是会调教奴才。”

    小木张了张嘴没说话,摇摇头重复道:“烦请将我家公主带出来。”

    七业摆摆手命下人准备将竹九带出来,却被小木叫住:“奴才的意思是劳烦平国候大人亲自去请。”最后一个字重重吐出,刀自隐儿的脖子上移了一寸。

    他眯了一下眼,道:“好!”

    说罢领着几人朝地窖走去。

    风吹得雪更密了些,将远去的身影裹住。隐儿微微偏了头,带了疑惑神色:“你这样值得么?”

    小木笑笑:“我没想过。”

    七业带着人来在地牢,铁门被打开,一阵冷风贯入,将坐在一旁的竹九激得打了个冷颤。抬手遮住火光,连得锁骨上的铁链哗哗直响。

    七业见状眉狠狠的皱了一下,转身问边上的人,阴沉着脸:“这是……?”

    旁边的人回道:“秉大人,这是竹九夫……姑娘。”

    七业身形一顿,眸中神色难辨,回头又看向竹九:“你……”

    竹九坐在一边垂着眼,敛起眉,语声轻轻的想在这昏暗的房内:“平国侯来这里是看竹九死了没?”她傲然的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忽然极轻的笑了一下,“平国侯放心,我竹九是堂堂的郑国公主,要死也断不会死的这般萧索。”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死不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抬起头看着他,良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笑意:“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