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好了!”这时一名满脸染血的御林军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不小心被阶梯绊倒,只能爬着到天徽帝面前,匐在地上急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没看皇上有事吗?”马连见天徽帝神色不佳,便出声呵斥那名御林军。

    可那御林军在被马连呵斥后,焦急得眼泪都掉落下来了,“皇上,瑾王的军队杀进宫来了,此刻正在宫门口与禁卫军和三皇子的人激战,禁卫军死伤无数,皇上……”

    天徽帝面上表现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心底却是一片冷笑,看起来宋疏瑾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老三前脚刚动手,宋疏瑾这会已经急不可耐的出手了。

    “请皇上与各位大人尽快躲进地宫,微臣誓死守护皇上。”禁卫军同理站起身,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众人听他此言,便纷纷向天徽帝靠拢,拥着天徽帝往地宫方向走去。

    却不想天徽帝竟是一手拂开马连地搀扶,快速地抓起旁边御林军的剑,怒道:“朕捣药看看宋疏瑾有什么能耐,竟敢夺取朕的江山,此等兄弟不除,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语毕,便见天徽帝不顾及朝臣的解,与后面的人挽留,抬步便往前走。

    这一举动吓坏了久留宫中商议政事的大臣们,只见一阵衣料磨蹭的稀稀疏疏声,大臣们和保护着天徽帝的御林军齐齐跪下,众人齐声喊道:“请皇上三思,望皇上保重龙体。”

    “来人,前去禀报太后和皇后,让她们立即前去地宫避难,留下五万人保护太后,其余人均随朕前去宫门,若有人敢挡朕的路,朕立刻斩杀了他。”灯火下,剑身泛出冷幽光芒,寒人心血,摄人心魄,天徽帝一身冷肃之气,径直领着身边的马连大步离开,朝着宫门走去。

    禁卫军统领岂敢让天徽帝独自面对瑾王大军,天徽帝前脚刚走,他早已是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站起身,快步追上天徽帝,守护在天徽帝身后。

    天徽帝一走,大臣们等于群龙无首,只能看向目前身份最高的两位王爷。

    “骁王,宋王,这可如何是好?”一干大臣见请命也无法让天徽帝回头,各个心头焦急却又万般无奈,希望这两人能够想出一个万的对策。

    陆珣站直身体,看着天徽帝的身影走远,继而转过目光看向骁王,沉着开口,“骁王爷,前去通知太后一事便交给你了,我等身为外臣,自是不便进入后宫,骁王乃皇族血脉,倒是少些顾虑,劳烦骁王爷带领太后等人前去地宫避难,免得后宫的各位娘娘受惊吓。”

    骁王自是知晓陆珣的顾虑,此时见陆珣临危不乱的镇定模样,骁王心头钦佩不已,当机立断便朝着陆珣拱了拱手,沉声道:“有劳宋王了。

    语毕,骁王随即转身,大步朝着后宫方向走去。

    见骁王当机立断不浪费半点时间,陆珣对骁王的认识多了份,只是见身侧立着的臣子均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陆珣心中闪过一丝的嘲弄,随即义正言辞地朗声开口,“各位达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我等身为朝中大臣,拿着朝廷发放的俸禄,理应为皇上分忧。如今大难当头,大敌当前,我等岂能让皇上一人面对瑾王与三皇子等叛军?”

    “可是宋王,咱们一介文官,即便是随着皇上前去与瑾王对阵,只怕也起不了作用啊。只不过、只不过是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而已。”一名大臣在陆珣话音落地后,急忙找理由开口,只见他双目闪烁躲避,不敢与陆珣凌然的视线相对,想来心中定是十分害怕。

    陆珣却是不恼火,只是往日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即大声道:“你们认为随着皇上前去宫门口便会丢掉性命,而躲进地宫便可保住性命吗?若是如此,本王绝不阻拦各位达人逃生,只是,在这里,本王把话挑明了,宫中所有禁卫军,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皇上的安危,自然是没有多余额禁卫军护各位达人的安危。且使若老天无眼让瑾王破门而入,各位达人以为瑾王会放过你们?即便侥幸留下姓名,尔等贪生怕死,置旧主于不顾的行径,只怕不会得新君信任!本王言尽于此,各位达人何去何从,本王不再过问。三弟,咱们走。”

    话落,陆珣不再有恩和表情,径自与陆琨带着一旁的御林军,朝着天徽帝离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