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氏得知云青烟被带走后,心里万分焦急,央求这云起南把女儿给接回来,怀柔手段和哭闹都用过了,云起南始终碍于顾相府的势力拒绝她的请求,自己不肯去,还要求她不要去顾相府要人,秦氏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当夜秦氏一夜难眠,好不容易在疲惫下入眠,梦里尽是女儿受尽折磨惨死的画面,被噩梦惊醒,之后再无法入眠。

    天方刚明,秦氏早早让长柳门口等着,云起南离府上朝,长柳就急急忙的跑回来禀报。

    秦氏早已穿戴整齐,长柳一回来她便立即带着人出府了。

    昨夜秦氏翻来覆去的前思后想,不能去顾相府接人,该如何把女儿从云浅凉手里解救出来,后忆起云浅凉与她所说的话,唯一想到的便是百善堂。

    百善堂乃云浅凉所开,在这里自然有办法见到她。

    百善堂地处僻静,适合看病,每日天亮开门迎客,刚开张医馆势头正盛,早早就有百姓来看病。

    长柳扶着秦氏下马车,站在百善堂门前,望着目前生意不算红火的医馆。

    秦氏心中有所犹豫,云浅凉早已知晓体内之毒乃她所下,把人带走无非是想要威胁她给解药。

    云浅凉抓住了她的弱点,以此要挟,但她当真敢动烟儿吗?

    易行之见有人站在门口,出门相迎。

    “夫人可是云府的人?”

    “是。”秦氏承认,压低声音问道:“我女儿在哪里?”

    “她目前还很好,之后是否还能这么好,就得看夫人的诚意了。”易行之经商多年,为人精明老练,软硬不吃,在京城混生活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像这种坏事他不能说没沾过,但他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这番话掌握得合情合理。

    秦氏一听这话心里急了,顾不得贵妇的矜持与端庄,揪住出易行之的衣襟,暴躁的威胁,“你们要是敢伤害她,我保证让你们没好日子过。”

    “权势滔天大概是能,可我家主子不是好招惹之人,夫人不想救令千金,大可报官把我们百善堂所有人抓进大牢。”易行之不怵眼前暴躁动粗的人,面上依旧挂着商人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情,敬与畏藏在心里,只有自己清楚。

    秦氏松手时把人推了一把,绕过人气势汹汹地走进百善堂。

    易行之踉跄两下才站稳,他理理被弄皱的衣襟,正经地跟进去。

    秦氏在云相府当家做主,把控嫡女多年,行事霸道不讲理,惹得她不顺心了,就爱把气洒在奴婢身上,非打即骂,亦或是砸东西。

    她霸占了陆瑶的所有嫁妆,院子屋内装点得奢华大气,砸那些东西无需心疼,甚至像是骑在陆瑶头上,心里万分爽快,这个毛病一直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