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还大着个肚子去街上买发簪?说吧,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给你送的!”杜母噌地站了起来,指着雪儿的鼻子破口大骂。

    怀信候脸色一会儿好一会儿差的,现在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

    孰是孰非,反正丢脸的人只有自己罢了。

    雪儿见怀信候不想再管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啊,的确有一个野男人,我不仅有一个野男人,还有很多个呢!当年我在兰苑,想要纳我为妾的男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我没长眼跟了一个最没用的,不怕自己的老婆,倒是怕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我真是瞎了眼了!”

    话能说多毒雪儿就说得有多毒,那些不再为她好的男人,都不配得到她的好脸色。

    “我进你们杜家,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的,哪里是为了看别人的脸色?”雪儿咄咄逼人,倒像是杜家的人对不住她一样,“你们可倒好,一个二个站在我头上拉屎撒尿,还把我赶出来!既然把我给赶了出来,就不要过问我和其他男人之间的事情!”

    当初在兰苑捧她的人可多了,这一年南越人都钱袋都鼓了起来,她一出来便给之前的那些姘头放信。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况还是偷的怀信候的女人。

    “要是靠你们给我的那些钱我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活得到现在!”

    怀信候深深吸着气,一只手不断地在揉太阳穴,生怕自己就这么倒下去了。

    “是你养男人还是男人养你?”

    紫鸢面无表情看着雪儿,一针见血地说出她话里的漏洞,“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男人都迫不及待来这里送钱给你,为何刚刚那位郎中的出诊钱写着尚未结清!”

    “我!”

    雪儿咬着嘴唇,不再像之前那样趾高气扬。

    “你不说的话我可以去查,明天之内必有结果。要是你现在不说的话,到时候就不是杜家能不能容下你,侯爷能不能原谅你,而是我会以诈欺罪将你关进大牢,听后发落。”

    诈欺罪……

    雪儿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什么叫做玩儿火自焚,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我说,我什么都说……”

    很多男人来找她不假,那些男人给她钱也不假,但她这些钱,包括杜府给她送来的那些贴补,她自己一分都没有用,都给了一个叫刘营的男人。

    刘营是雪儿的青梅竹马,两个人的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但好在两个人的模样都万里挑一。雪儿因为是女孩,很早就被挑去戏班子了,但刘营却一直留在家中。两个人再见面已经是十年后,十年后雪儿是又名的歌姬,而刘营只是一个生活不得志的小混混,更可怕的是,刘营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