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殷妙儿暴躁的低吼声伴着杯盏打落的声音,纤细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嫣红的唇瓣被银牙咬的马上就要破了。

    “她做梦!”

    柳明森不卑不亢,“母亲,这是她的原话,要是您想救如姐的性命……”

    “我就不信了,京城之大,还能让她一个乡下丫头称王称霸了。”

    饶是这么说着,不过是过了过嘴瘾,其实殷妙儿知道,眼下她知道能够救柳如性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江小团,另一个是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给她下毒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她到现在都查不出来。

    殷妙儿正在生气,可余光瞥见柳明森还站在那里,“怎么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担心,是不是你心里早就盼着我的如儿死掉,整个柳家,就都是你的了?”

    柳明森拱手,“母亲息怒,儿子不敢。”

    “不敢,你怎么会不敢呢?”

    柳明森知道她这是迁怒,也没再说话,由着她拿自己当出气筒。

    可是他越是不说话,殷妙儿越是生气,“你说话啊?”

    这个时候,她需要个人大声的吵起来,而不是自己像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一般唱着独角戏。

    “母亲息怒。”

    “我没法息怒,你跟那丫头素来要好,你们还说了些什么?不许瞒我。”殷妙儿冷声逼问道。

    柳明森叹息了一声,“她说初一那不是病,是毒,确切的说是一种蛊,她还说,您知道。”

    殷妙儿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女人,可是这会儿关心则乱,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镇定,柳明森看着她越发失去血色的脸色,就知道小团说的没错。

    殷妙儿的确知道此事,而且很有可能参与其中。

    “母亲,我姓柳,如姐是我的亲姐姐,不管您怎么看我,在我心里,您都是把我的养大成人的母亲,我不妨说一句,若是您不想跟江小团低头,大可以找找别人,既然她说着是蛊,那找找下蛊的人……”

    “找?”殷妙儿勾起唇角,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柳明森,你少拿这些好听的来哄我,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你也不过是给柳家留一点香火,我不会把你视如己出,你心里清楚,所以你也别跟我来着一套,你想在我这里套话,然后去讨好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