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看这几天他的脉象越发的薄弱,南织心里五味杂陈,这事她不敢说,也不敢提。

    南织有些吃惊:“你知道了。”

    南织低下头:“祖母接旨后,我去找过祖母。”

    南织面上神情突然变故作轻快:“你这丫头找祖母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去求祖母让你进宫。”

    “我……”南织语噎,停顿须臾:“我想进宫。”

    南织眼神里像是要决定一些什么,坚韧,舍弃。

    “三姐,我想进宫。要不你去帮我劝劝祖母。”

    南织突然笑了笑,摸了摸南织青丝,又低下头,似乎沉重。

    “织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怕我这性子,进宫会有生命之危。更怕,像我这样无拘无束惯了的人,怎么会难受得住寂寞的深宫。

    你想请求祖母让你代替我入宫,祖母为什么不愿。

    那是祖母心疼你,祖母一直深知你的性子,谨慎,细心。崩逝的罗皇后,她难道不聪明吗?

    阿姐都能上战场厮杀一番,我就怎么不能进宫里搏斗出一条路。

    我这性子,到哪都不会受委屈自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爹现在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祖母年事已高,他们都是要你的细心照顾。

    万一沙场上阿姐来信,需要你,你到时还能去帮阿姐一把。

    而我,如今不能上战场,身上又没有一技之长,进宫反而能为王府做一点事情。”

    “三姐,我……”

    “织儿,留在王府照顾好祖母,照顾好父亲,王府是家,家在我们才在,南淮百姓才不会惶恐。”

    南织豆大的泪缓缓落下:“三姐。”

    南织趴在南羌肩膀哭了起来,南羌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