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对娘亲的了解不多,但她还是从门中一些老一辈的人中听说过娘亲是因为失去了父亲的宠爱而郁郁而终的。

    所以在她看来,娘亲早逝与父亲薄情寡义脱不开关心,这也是她自小不亲近父亲的其中一个原因。

    但是按程昱所说,当年剿杀墨映水乃是武林共同的大事,父亲身为一门之主是必须要在场的,但是他却选择陪伴在娘亲身边,令尹旭代表他前去,以此看来那个时候他们两的感情还是挺好的,或许两人真的曾鹣鲽情深过,也不知父亲后来又为什么会冷落了娘亲。

    尹漠颜沉思着,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她忽地记起尹昶叛乱那晚,喝那杯“梨花酿”之前,尹昶对她说的话。

    ——“这是一坛十七年的‘梨花酿’,是在出生后不久埋下的。那个时候叔父一回到门中就匆匆前去看,为了纪念我叔侄第一次见面,叔父特意埋下了这坛酒,当时父亲也在旁边呢!”

    ——“当时武林出了一件大事,叔父代父亲前去处理。”

    当时武林发生了一件大事,如今看来,这件大事就是指尹昶代表倾渊门前往剿杀墨映水了,而尹旭回来后埋下“梨花酿”时父亲尹旭也在场,所以说父亲当时确实是待在门中,守着娘亲!

    尹漠颜抑制着心中得波澜,听程昱继续道:“决策将心经放置在太宵派密室中的也都是这些人。”

    “说来也是怪事,自这件事以后,宁庄主就外出云游多年不回了,玉雪宫宫主元拂也渐渐退出武林视线,倾渊门主尹旭前几年也失去踪影,而后再就是齐宴真人渐渐不问江湖中的事,直至被害,而我们白掌门则是因为身体原因也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这一切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啊?”衡罗派一弟子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场很多人的面色慢慢变了,白仁寒见他仍想说,忙以手肘捅他,他才讪讪闭了嘴。

    这番不经意的话无疑已经渗透入许多人心中,再联想到当年那一战的那个林子,彻夜回响着往生咒,鲜红似血的索命“往生果”,在场已经有不少人打了个哆嗦。

    程昱见情景不对,忙止住众人的胡思乱想,“好了,既然心经被盗已是事实,若想知道谁盗了心经,只有等那人练了心经,能使出取物杀人的手法才能看出来了。”

    顾书原点点头:“若是那人只是纯粹想偷学心法而并无害人之心还好,若是想以此为非作歹的话……”顿了顿,他沉声开口:“只怕,自那个人做出那件事后,武林又将会有一劫了。”

    顾书原似乎很不愿意说出墨映水的名字,好像对他这一辈的许多人而言,这个名字就是一个禁忌。

    若是有人习得了《归元心经》,武林中若是又出现一个墨映水……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就在这时,顾府中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神色十分惊慌。

    顾楼主皱眉低喝:“客人在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楼主,可是……唉!焱衡教的人来了,就在大门外面啊!”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根本料不到焱衡教的人竟然敢公然出现,而且还是来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顾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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