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默念了刚才的话,并没有。

    流域嗤笑,倨傲,不屑,高高在上地道:“他也配当人哥哥?他有这个资格吗?”

    容欢默然。

    赤玉也呲了呲牙。

    你这人怎么回事呐。

    流域冷冷地盯着司天韵不紧不慢的背影,瞧着男子见到士兵就停下与人颔首招呼,隔一会就与人交谈,偶尔垂眸聆听。

    那一副耐心温柔的样子隔着风雨都传递过来了。

    包括了流域的不满。

    “不管过了多久这人都是这副德性,装!”流域重重拂袖!那愤怒隔着袖子一挥,森森寒气吹得容欢跟赤玉头发上都结了冰霜。

    连麒麟跟龙牙都捉摸不透流域现在的心思。

    干嘛呢,这翻脸翻得太快了。

    眼看司天韵越走越远,流域再也没有呆在绳索上,而是循着司天韵走过的路,一步步地走了过去,目光停在司天韵打招呼说话的士兵身上,那眼底泛出的幽幽绿光,叫容欢跟赤玉心头都是一突。

    感觉非常不好。

    他们的眼睛盯在了流域的手上,瞧着流域看一眼前方的司天韵,又盯了一眼年轻士兵,最后拳头松开,抬起手指打出一道气。

    容欢看得清楚,那是一道纯正的阴气。

    不会要人命,但会要人病上一年半载,这半年别想要下榻。

    那年轻的士兵被阴气打中,也只是打了一个哆嗦,嘀咕说:“怎么这么冷。”可容欢跟赤玉却看到,那阴气漫上了他的身体,涌上了他的印堂。

    看来不止这些日子身体要差,怕人也要倒霉。

    做完这一切,流域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背着手跟着司天韵一同巡视起这一片工地来,他显然也是第一次来此地,对一百零八根通天柱多看了两眼,随后视线又落在了司天韵的身上。

    此地工地上还有士兵在干活,但因着是深夜,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