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朵花又能做到什么?

    便是她能够将这鲜花都摘了送到这个院子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或许,唯一有利的也就只能多留几天。

    可这对容九来说,并无益处。

    她想的是离开。

    荒火推着茶盏过来,道:“败败火,消消气,急也没用。”

    容九没好气,“你可真一点都不着急,那可是你的城。”

    “那你更不该着急。”荒火道:“怎么说也是我的城。”

    “……”

    容九安静地坐下来。

    忽然觉得跟荒火对话的自己像傻子,她喝了一口茶,又喝了一口,慢慢的,一壶茶见底,容九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这一次两个人并没有等待多久,那黑雾又再次出现,手捧着的是刚才的鲜花,它平静地将鲜花搁放在地上。

    然后火急火燎地跑了。

    那动作是闪身在了百米之外,像是扔下了一个定时炸弹,可这炸弹没有爆炸,而是谢了,容九又狠狠地喝了一口茶。

    荒火发出了一声有趣的笑声。

    此地的时间容九不知如何流动,他们吃过午饭大约两个时辰后,天空便黑了,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芒。

    而老妪已经进屋内休息。

    容九与荒火没有进屋。

    这位荒火大人洗干净了茶壶,又细心地擦掉了水渍,又用一条帕子仔仔细细地将老旧的躺椅从头到脚擦得干干净净。

    随后洗干净了双手,站得笔直,端端正正地躺下,双手并叠,搁在腹部,十分富有仪式感地对容九说:“我睡了。”

    容九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已经无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