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知道宿傩已经画到哪了。

    “还可以坚持一会儿。”于是伏黑惠这样说。

    “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宿傩追问。

    “还可以。”

    在他作答之后,宿傩就放下画笔走了过来。

    “怎、怎么了吗!?”伏黑惠一时心惊,但又不敢动作,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姿势露出太多,远看还行,如果近看,且还是俯视的角度,那也太羞耻了吧!

    “还需要画四个小时,你不需要逞强。”宿傩如是说着,很快就走到他的身边。

    伏黑惠立马收回右腿,想拉上衣袍,然后收拢双腿而将隐秘的部位给遮掩住。结果右腿过于酸麻,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的原因,筋脉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就在骤然收回间,电流噼啪,游走之处尽是刺痛。

    “嘶、啊……”伏黑惠被疼得抽气,右腿因为抽筋而一阵阵痉挛起来。

    他刚想动一下,结果被宿傩喊住了。

    “别乱动。”

    宿傩眉头紧锁,担忧间,又有些无奈,“我先把你抱出来。”

    伏黑惠脸烫得跟云霞一样,又羞又窘,抽筋这种事情真的太蠢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手没入水中,发现已经不会很烫了,温温的,约莫在37摄氏度左右。再泡久一点,人估计就会受凉感冒。

    “不是说了不需要逞强吗?”宿傩把他抱起来,见小孩脸红扑扑的,浑身绵软无力,除了右腿略显僵硬以外。

    伏黑惠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右腿,于是小声反驳起来,“那只是个意外。”

    “我说的不止是这个。”宿傩垂眸看着他。

    不是这个?那还能是哪个?

    虽然他觉得自己泡久了是有点晕,但也没到喊停的时候,这也不是逞强,毕竟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伏黑惠想完,觉得自己还是占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