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在后续的实验之中,约格莫夫的方案在灵长类实验动物上出现了零星的死亡,而这些死亡案例,基本都是因为大脑转化速度太慢,跟不上身体转化的进度。

    但也只是零星事故。

    大部分灵长类都能靠普通的降温手段度过这段时间,成功活下来。

    问题仅出在两个方面。

    第一点便是,猿猴认知能力是远低于人类的。就算大脑的高级部分有轻微损伤,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

    而第二点……

    约格莫夫作为顶尖的遗传学家,忽略了一个生理学的视角。

    人类大脑的复杂度与功耗,均是远高于一般灵长类的。

    为了这个大脑,人类已经付出了太多。

    人类的婴儿必须在发育不完全的时候就出生。如果等大脑发育完全、头骨完全闭合才出生,那他必然会卡在产道中。与很多动物相比,人类的足月婴儿就是“早产儿”。

    就算如此,人类女性生产也承担着极高的风险。

    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大脑。

    人类大脑的散热能力本来也就只是“够用”,可没有考虑应对“基准转化”这种任务。

    在这个改造手术之中,其他灵长类勉强可以度过的难关,对人类而言就是真正的天堑。

    约格莫夫原本准备的嗜神经病毒是一种疱疹病毒。疱疹病毒对皮肤、粘膜与神经均有亲和性。一种病毒可以改造好几种不同的组织,而且还相对安全。

    他一开始也没有上狂犬病这么有创意的方案。

    但之后的研究显示,降威力狂犬病对人类而言才是正解。

    “只能说,真是运气啊。”向山思量道。

    现代科学便已经细分到了这种程度。约格莫夫这样的顶尖遗传学家也会在可以避免的地方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