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荔心里揣着一个秘密,接下来几天,吃不香,睡不好,手指上的伤口都痊愈了,她也没能分析出答案。

    只是把房里监控藏得更深。

    万一让那个精分男人发现了自己精分的一幕,搞不好真的要杀人灭口。

    她心里憋屈得很。

    明明是自己莫名其妙睡觉被人看,那人却天天若无其事地在眼前晃来晃去,唐荔几次想问,又开不了口。

    为了避开他,好几天都早出晚归。

    等唐荔反应过来,自己好端端为什么要避开贺森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质问他。

    或许是直觉,如果贺森苦心隐瞒的是一个巨大的秘密,她就这么贸贸然戳破泡沫,真相或许是她不能承受的。

    唐荔甚至觉得,就让他维持在一个很像陈柏越,又不确定是不是的状态,是目前为止最完美的方案。

    接下来几天,她不再故意躲着贺森,尽管他们也不说话。

    每晚的固定流程,回家,贺森已经把饭做好,最少也有三个菜,每道菜都神奇地符合她的口味。

    餐桌上,通常没人说话,大家各吃各的,吃完各洗各碗,也算是相安无事。

    直到第五天晚上,贺森接了一通电话。

    他讲英文,非常地道流利的美音,唐荔英语也很好,听出他和对方聊的是开发新游戏的事。

    等贺森挂上电话,唐荔突然就忍不住了。

    “你们公司那款游戏很不科学,”她板着脸,小口小口地嚼着可口的酸菜鱼,强调说,“极不科学。”

    贺森默不作声地舀一片鱼肉到她碗里,淡声问:“哪里不科学?”

    唐荔说:“我抽了十几次,都抽不到ssr,你们是逼着人氪金吗?”

    不是玩笑,不是刁难,她问得很认真。

    那次卸载之后,她心里不服气,又给重新下载回来,非洲人本非差点气得把手机摔墙上泄愤。